“叶星澜…”她的脸颊贴在那湿漉漉的背上，声音软得不像话，“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微微一僵，温迟抱得更紧：“你之前说想我…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水珠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脸颊，她却毫不在意：“我能走到今天，都是为了站在你面前，让你看见我。”
“每次...第一次都要和你一起。第一次牵手是你，第一次拥抱是你...”
她的唇轻轻碰了碰叶星澜的背脊：“第一次接吻是你...其他的第一次，也只想和你。”
叶星澜缓缓转过身。
水珠从她的睫毛上滴落，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睛此刻深沉如海。
她伸手，轻轻抚上温迟的脸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叶星澜的声音低哑。
温迟踮起脚尖，主动吻上她的唇。
“我知道。”
这个生涩的吻像是一个开关。
叶星澜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温热的水流再次洒下，打在相拥的身体上。
叶星澜的手滑过温迟湿漉的背脊，纤细的腰际，最终托住她的大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温迟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环住她的脖颈。
“温迟...”叶星澜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这是你自找的。”
卧室的灯光被调暗。
主卧的床很大，很软。
叶星澜把温迟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
湿发贴在温迟脸颊，她的眼睛像浸了水的琉璃。
“最后一次机会，”叶星澜的指尖轻抚她湿漉漉的睫毛，“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温迟只是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叶星澜…”
温迟轻喘着唤她的名字，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
“叫我的名字。”
叶星澜的吻格外温柔，从锁骨一路向下。
温迟仰起头，雪白的脖颈勾勒出脆弱的弧度。
叶星澜的掌心抚过她微微颤抖的小腹，指尖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轻轻画圈。
“放松，”她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交给我。”
漂亮的眼尾染上红意，她小声啜泣。
“疼…”
叶星澜吻去她的泪水，动作却不容拒绝。
“一会儿就好。”
女人的声音像是有种莫名地蛊惑，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水光潋滟的眸子里终于是染上了江南烟雨，微微失焦。
全然的陌生让她只能跟随这份哄慰青涩无措地顺从，或是痛苦或是快慰地小声呜咽，像只迷路的小猫。
“看着我，”叶星澜捧着她的脸，声音沙哑，“看清楚是谁在爱你。”
当最后的浪潮席卷而来时，温迟紧紧抱住身上的人，在她肩头留下浅浅的牙印。
“叶星澜…”她带着哭腔唤道，“我喜欢你…”
回应她的是一个更深更用力的拥抱。
精疲力尽的温迟蜷缩在叶星澜怀里，感受着那双温柔的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
身体的亲密无间终于消融了之前所有的隔阂与争吵。
“睡吧。”
叶星澜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温迟在她怀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温迟是在一种陌生的温暖中醒来的。
她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叶星澜圈在怀里，后背紧贴着对方温热柔软的胸口，一条手臂横在她腰间，占有性地环着。
昨夜的画面碎片般涌入脑海。
氤氲的浴室，冰凉的瓷砖，灼热的皮肤，还有叶星澜那双在情动时也未曾完全失却冷静，反而更加深沉的眼眸。
温迟耳根微微发热，悄悄抬眼，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毫无阻碍地打量她。
睡着了的叶星澜眉宇间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和锋芒，长睫低垂，投下浅浅的阴影，那颗泪痣在晨光微熹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真的会咬人，在她心口留下隐秘的印记。
温迟看得有些出神，忍不住悄悄抬起手指，想要碰一碰那颗痣。
指尖尚未触及，手腕就被轻轻攥住。
“醒了？”
叶星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热气拂过温迟的耳廓。
温迟轻轻“嗯”了一声，像做坏事被抓包，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想缩回手，却被更紧地握住。
叶星澜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干燥温热的唇瓣在她纤细的手腕内侧轻轻一贴。
那里，脉搏正跳得飞快。
温迟浑身一僵，一下子抽回手。
叶星澜像是怔了一刻，随即低低地笑了一声。
她将人搂的更紧，手掌在温迟腰间缓缓摩挲，指尖带着确认般的力度。
“还疼吗？”
温迟抿唇，摇了摇头，又怕她看不见，小声补充：“…还好。”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晨光熹微中，叶星澜的眼睛像浸在清水里的墨玉，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温迟被她看得无所适从，眼睫轻颤着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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