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民如同凝固的阴影,在枯草丛中蛰伏。他调整着呼吸,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子,丈量着与每个目标的距离。
刀疤刘和另一个混混在木屋前烦躁地踱步,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这鬼天气,冻死老子了!
再忍忍,等明天做了张玉民那王八蛋,拿了钱,哥带你们去县城快活!
屋角那个打盹的哨兵蜷缩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就是现在!
张玉民动了!他没有选择开枪,枪声会惊动屋里的人,危及静姝。他像一头扑食的猎豹,从草丛中无声跃出,直扑那个打盹的哨兵!
在对方惊醒的瞬间,张玉民左手捂住他的口鼻,右手的开山刀刀背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那哨兵身体一僵,软软倒地。
解决一个!
张玉民毫不停留,借着木屋的阴影,猫腰疾行,逼近另外两个哨兵。
刀疤刘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
回答他的,是黑暗中骤然亮起的刀光!
张玉民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开山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劈刀疤刘脖颈!
刀疤刘魂飞魄散,下意识举刀格挡!
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震得刀疤刘手臂发麻,砍刀几乎脱手!
但他毕竟也是刀头舔血的悍匪,生死关头爆发出凶性,不退反进,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匕首捅向张玉民腹部!
张玉民眼神冰冷,侧身避开匕首,同时膝盖狠狠顶在刀疤刘胯下!
呃啊——!刀疤刘发出不成人声的惨嚎,整个人虾米般蜷缩下去。
张玉民刀光再闪,直接削断了他握刀的手腕!
鲜血喷溅!
另一个混混见状吓得肝胆俱裂,转身想跑,张玉民手中开山刀脱手飞出,精准地钉在他大腿上!
那混混惨叫着扑倒在地。
从发动袭击到解决三个哨兵,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快!准!狠!
张玉民拔出刀,一脚踹开木屋破旧的木门!
什么人?!
屋里还有四个混混,正围着一个小火堆喝酒,听到动静纷纷起身。而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的静姝,正蜷缩在角落里,看到父亲出现,她惊恐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爹——!被堵住的嘴发出模糊的呜咽。
操!张玉民!他怎么来了?!一个混混惊骇道。
张玉民目光扫过女儿,看到她除了受到惊吓并无明显外伤,心中稍安。但看到这些杂碎竟敢如此对待他的女儿,滔天怒火瞬间淹没了理智!
你们,都该死!
他如同疯虎般扑入人群!开山刀化作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撕裂血肉的闷响!
这些混混虽然凶悍,但在暴怒的张玉民面前,如同土鸡瓦狗!
一个照面,就有两人被砍翻在地!
剩下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慌乱中举起土枪想要射击!
张玉民眼神一厉,猛地将手中开山刀掷出!
噗嗤!刀尖精准地贯穿了那混混的咽喉!他瞪大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倒地。
最后一人彻底崩溃,丢掉武器跪地求饶:好汉饶命!饶命啊!
张玉民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静姝身边,割断绳索,取出她口中的破布。
静姝,别怕,爹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静姝哇地一声哭出来,紧紧抱住父亲的脖子,小小的身体还在剧烈发抖。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木屋后窗突然被撞开,一道黑影跃入!竟然是阎王张!他手里举着一把锯短了枪管的猎枪,脸上带着狰狞的狂笑!
张玉民!去死吧!
原来这老狐狸一直藏在屋后!他根本就没打算交换,而是要在这里将张玉民父女一并解决!
枪口喷出火焰!
千钧一发之际,张玉民猛地将静姝护在身后,同时身体竭力侧闪!但距离太近,霰弹还是有一部分扫中了他的左肩和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棉袄!
静姝发出惊恐的尖叫。
张玉民闷哼一声,剧痛几乎让他晕厥,但他强忍住了!眼中凶光爆射,右手闪电般拔出一直插在腰后的备用猎刀,用尽全身力气掷向阎王张!
猎刀化作寒光,在阎王张准备开第二枪前,精准地钉入了他的手腕!
阎王张惨叫着,猎枪脱手。
张玉民如同受伤的猛虎,不顾肩头的剧痛,猛地扑了上去,将阎王张撞倒在地!两人在泥地上翻滚扭打起来!
阎王张毕竟也是悍匪,虽然手腕受伤,但力气不小,拼命挣扎。
那个跪地求饶的混混见状,眼中凶光一闪,悄悄捡起地上的砍刀,从背后逼近张玉民!
爹!后面!被父亲护在身后的静姝看到了,惊恐地大喊。
张玉民心头一凛,但被阎王张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眼看砍刀就要落下!
又是一声枪响!但不是来自屋内!
只见那个想要偷袭的混混胸口爆开一团血花,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轰然倒地。
木屋门口,周建军举着还在冒烟的手枪,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他身后,是傅老夫子、胡云海以及一大群手持各种武器的林场子弟和护屯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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