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干事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乡亲们,冷静,冷静!李同志不是那个意思……”
李秘书显然没料到这些“山野村民”敢这么跟他说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不再理会屯民,目光直视韩新月,带着最后的警告:“新月同志,我希望你冷静考虑清楚。你现在的行为,已经给家里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如果你执意不肯回去,那么,家里可能会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我来请这么简单了,也会连累到某些……不相干的人。”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陈阳。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意思很明白,韩新月不走,他们就要对陈阳下手!
空气瞬间凝固了。屯民们都屏住了呼吸,担忧地看着陈阳。韩新月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反驳,陈阳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他上前一步,挡在韩新月身前,目光平静地看着李秘书,那目光沉稳如山,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李同志,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我也说几句。”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第一,新月是成年人,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留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任何人,包括她的家人,都无权强迫。”
“第二,”陈阳顿了顿,目光扫过那辆小汽车和李秘书倨傲的脸,“这里是兴安岭,是陈家屯,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我们靠自己的双手吃饭,靠山养山,不偷不抢,活得堂堂正正!你说这里是山沟,没错,可我们爱这片土地!你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不稀罕你的看得起!”
这话掷地有声,说得屯民们胸中豪气顿生,纷纷叫好!
“第三,”陈阳盯着李秘书,语气转冷,带着一股猎王特有的煞气,“你刚才说,要采取‘必要措施’,要‘连累’我?呵呵,”他冷笑一声,“我陈阳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谁来找麻烦!不过我也把话撂这儿,这兴安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想动我,或者动我身边的人,得先问问我和我身后的乡亲们答不答应!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走出这片老林子!”
话音未落,张二虎、杨文远,以及闻讯赶来的孙晓峰、王斌,还有众多屯里的青壮年,都不自觉地向前站了一步,隐隐将陈阳和韩新月护在中间,眼神不善地盯着李秘书三人。那股同仇敌忾的气势,如同实质般压了过去!
李秘书和他身后的跟班,何曾见过这等阵势?他们平时在京城,仗着身份,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敬着?此刻被这群带着山林野性、目光凶狠的汉子盯着,只觉得脊背发凉,头皮发麻。那王干事更是吓得腿肚子直转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秘书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指着陈阳:“你……你……你敢威胁国家干部?!”
“干部?”陈阳嗤笑一声,“干部更应该讲道理,守法律,而不是仗势欺人,强逼民女!王干事,”他转向那个县里干事,“今天这事,您也看到了。是他们上门威胁我在先。如果以后我和我的家人、我的产业,出了任何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就认定是他们打击报复!到时候,别说去县里,我就是去省里,去京城,也要讨个说法!我陈阳别的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有条硬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您说是不是?”
他这话,既是说给王干事听,更是说给李秘书听的。摆明了就是不怕事,敢玩命!
李秘书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今天这情形,再待下去绝对讨不到好,甚至可能有危险。他狠狠瞪了陈阳和韩新月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你们等着!” 说完,灰溜溜地钻回车里,那个跟班和王干事也慌忙跟上。
黑色的上海轿车,在屯民们鄙夷和警惕的目光中,狼狈地调转车头,卷起一阵雪沫,灰头土脸地驶离了陈家屯。
望着远去的汽车,韩新月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松弛下来,靠在陈阳身上,眼圈微红,既是后怕,又是感动。陈阳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有我在。”
屯民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安慰:
“小阳,新月,别怕!咱们全屯子都站在你们这边!”
“对!啥京城来的,了不起啊?敢欺负咱屯子的人,揍他丫的!”
“太欺负人了!啥玩意儿!”
陈阳看着眼前这群质朴而勇敢的乡亲,心中暖流涌动。他抱拳环顾一周,朗声道:“谢谢各位叔伯兄弟!今天这份情,我陈阳记下了!大家放心,咱们有理走遍天下,没啥好怕的!都散了吧,该忙啥忙啥去!”
人群渐渐散去,但经此一事,陈阳在屯子里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他和韩新月的感情,也在共同面对外部压力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坚不可摧。然而,谁都明白,京城韩家,绝不会就此罢休。这场风波,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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