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女士的疯狂纪事:袜子、双眼皮与友情的终极扯扯学
此刻是晚上九点五十分,城市的霓虹透过未拉严的窗帘,在沈晚星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一位血液里流淌着咖啡因与矛盾的天秤座女性,正处在一种熟悉的、即将喷薄的创作临界点。用她自己的话说——“灵感它‘蹦’一下就出来了,像香槟塞子‘砰’地一声,不管不顾,汁水四溅。”
她第一个念头,是像往常一样,抓起手机,点开那个备注为“南风”的对话框,把这份滚烫的灵感碎片分享出去。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零点零一公分处,天秤座那该死的平衡术开始运作:不行,太嘚瑟了,显得我不够沉稳。得收敛点,把那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小锋芒,小心翼翼地藏一藏,再藏一藏。
于是,她决定先去趟厕所,用物理方式给大脑的过热运转降降温。这,是一切灾难的开端,也是今晚这出荒诞剧的序曲。
事情的起因朴素得令人发指:第二天有约莫二十双袜子需要临幸,她上午已经清洗完毕,却独独漏了一双,孤零零地泡在盆底,已然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酵前兆的不好预感。
沈晚星盯着这双被遗忘的袜子,天秤座的选择困难症在“重新放水”、“单独手搓”和“破罐破摔”三个选项间进行了长达三秒钟的激烈博弈。最终,一个闪烁着“智慧”光芒(或者说,被灵感烧坏了脑子)的念头脱颖而出——省水!连盆带水,带袜子,一起倒入马桶,让智能马桶的强劲水流完成这最后的净化使命!
她真的这么做了。
然后,她,沈晚星,一位自诩冷静理智的成年女性,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灰蓝色的袜子,在智能马桶那仿佛来自未来科技的、优雅而强劲的漩涡中,挣扎、翻滚、然后……消失了。
对,消失了。不是卡在肉眼可见的管道口,而是彻底地、决绝地、无声无息地,被现代卫浴文明的深渊巨口吞噬了。
沈晚星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蹦”出来的灵感,此刻仿佛变成了马桶下水道里一声遥远的、嘲弄的“咕噜”。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恐怖画面:明天,马桶堵塞,水漫金山,维修工人用诡异的目光拎出那双湿漉漉的、象征着她是如何把日子过得如此抓马的袜子;
或者更糟,袜子潜伏在管道深处,在某个她宴请重要客人的时刻,联合其他不明物体发动一场卑鄙的叛乱……
“在线等,挺急的。”她在内心无声地呐喊,表情却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这就是沈晚星,她的精神状态每天都像一场精心策划的、主题不同的发疯艺术展。
昨天的主题,是“关于眼皮的哲学思辨与群体性审美霸凌”。
时间倒回二十四小时前。KTV的包厢里,灯光迷离,音浪震耳。一排人,一二三四五,五个开心的小伙伴儿,沈晚星被簇拥在正中间。歌至中场,她左瞧瞧,右看看,一种诡异的发现让她瞬间没了唱歌的兴致——除了她自己,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拥有着清晰的、甚至可以说是耀武扬威的双眼皮!
右边边的小鱼,眼皮双得温柔又坚定;右边的妹妹,那双眼睛更是不得了,沈晚星在心里形容为“盛满星河”,眨动间仿佛有细碎的星光跌落;再旁边的公子,那是“玉无双”(她当时一激动可能嘴瓢了)的清冷范儿;最边上那位大哥,都拥有着比她更明显的双眼皮褶皱!甚至,连平时没注意的小雪,在闪烁的灯光下,她也赫然发现,人家也是双眼皮!
一排双眼皮!像一道无形的审判墙,将她这个单眼皮异类围在中间。
趁着切歌的空档,中场休息的宁静(相对而言),沈晚星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地宣布:“我想去割双眼皮,埋个线也行!”
她首先看向右边的小鱼,眼神里充满了寻求支持的渴望。小鱼不愧是贴心闺蜜,语重心长,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别瞎胡闹。”
沈晚星不甘心,又看向妹妹那双“星河”眼,再看看公子那“无双”的眉眼,最后目光落到大哥那毋庸置疑的双眼皮上。她悲愤了:“大哥!你们……你们一排双眼皮,然后告诉我一个单眼皮的别割双眼皮?” 她几乎要拍案而起,“我可不可以直接跟你们说,把你们的双眼皮都给我封上!我说你们双眼皮不懂的,单眼皮的苦啊!”
她模仿着他们的语气,带着哭腔(当然是装的):“‘怎么就哭了?单眼皮多漂亮!’我说啊,单眼皮给你你要不要?‘很好看,你的脸就适合,你的脸就是适合单眼皮,小小的。’我刚起我不知道啊。我觉得挺好的,我还寻思什么时候……”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委屈,这种委屈积累了十几年:“你们这卡姿兰大眼睛不懂小眼睛的痛啊!哎呀,沈晚晚(她甚至气到喊错了自己的名字?或者这是她的本名?)真的好无奈呀!”
她对双眼皮的执着,真的贯穿了她的青春岁月。年轻时,谁没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跟一卷薄薄的双眼皮贴较过劲?左眼睛还好,稍微一贴,就能撑起一个短暂的、虚假的繁荣。可这右眼睛,就像她性格里那股别扭的倔强,怎么折腾,都贴不出一个满意的形状。胶水、纤维条、蕾丝网……各种网红产品她试了个遍,最终都以右眼那顽强的单眼皮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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