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章仔细思考了一下，表情凝重。“能。但攻击距离太远，他必然会有所回应，只能将其击退，很难取得较大战果。他可能还会在两翼设伏，把我们陷进去。”
赵咎盯着地图，“有一条，白铁铮的锐士营被李柯伏击，死伤殆尽。分兵后，进攻北门的也是他。要不要先拿他开刀，打个头彩出来？”
“当然也可以，这是稳妥的做法。不过，我有个想法，你看能不能用上？”
“说吧。”
顾承章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继而涨红了脸，显得很激动。
“这只是个想法，但实际上行不行得通，殿下要再三斟酌。”顾承章提醒道，“你一定要知道，用兵，我纯粹是个门外汉。”
赵咎目光深沉，望着天边低垂的云层。“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本宫十多岁就上马打仗，百战之余也想不到的事，他嬴无垢更想不到。”
“可这是千军万马，不是一两个人，这么大规模的推进，很难躲过嬴无垢的眼睛。”
“孤没想躲，所以，要你帮忙。”
“我？”顾承章傻了眼。
“不然呢？”
“让你的副将去啊！不是说了吗，我是外行，带不了兵。好不容易带一次，野马坡的事，你应该知道。”
“野马坡的事，错不在你，在芈云樟。”赵咎摇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本宫亲自拟定，你照做就是了。出了任何岔子，本宫来担待。”
“这……”顾承章瞠目结舌。
“你去休息吧，本宫要好好想想。”赵咎挥了挥手，对侍卫说道，“召杨瑜景、赵万青、黄衡三人来，有紧急军令。”
“喏。”
赵咎转头对另外一名侍卫说道，“让赵广轩统领中军，把速度慢下一半来。”
“喏。”侍卫跳上马背，疾驰而去。
顾承章是局外人，赵咎又不让他走，便自己回到队伍中，省得自讨没趣。
赵咎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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