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灵萱的,不是给你的。俩人刚见面,你就什么都拿不出来?”
顾承章接过了,拱手道,“多谢。”
“对了。”璃月压低声音,“沈建那边动作很快,已经大致确定了骨鸣涧所在的区域。他派出的第一批探子已经出发了,估计最多十天半月,就会有确切消息。说不定,他们会和灵萱迎面撞上。”
顾承章眼神一凝,压下心中的波澜。“多谢。”
“客气什么。”璃月摆摆手,打量了他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你的气质,嗯,或者说,整个人,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这几天闲来无事,略有所得。”顾承章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璃月也不多问,只是笑道:“那就好,你安心上路。给我三根头发,一旦有灵萱的确切消息,我立刻通知你。司命府这边,证道大会一旦铺开,郢都会越来越热闹,你们反而更安全。”
“好。”
璃月望了他一眼,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打算的,但是沈建这个人,一直想把司命府直接归于大王麾下,就像天齐的太卜寺一样。大司命在世的时候,他不敢做声,可现在、现在,不同了。”
“你想说什么,璃月姑娘?”顾承章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微笑道,“有什么都可以说,我这个人很笨,但好歹是分得清的。”
“如果大王也不满司命府相对独立于朝堂,就会给沈建极大的支持。到时候,司命府必然剧烈变革,动荡不安。你和灵萱姑娘是大司命的爱徒,很容易遭到猜忌,召来杀身之祸。不如浪迹于江湖,过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有劳费心。”顾承章躬身道。“姑娘金玉良言,在下铭记于心。”
璃月笑了笑,神色复杂,不再多言,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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