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境内,本该是草长莺飞、生机盎然的时节,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磅礴气血,搅得天翻地覆。
这股气血太过雄浑,仿佛自九天之上倾泻而下,又似从九幽之下喷涌而出,浩浩荡荡,席卷三千里大地。
颍川城外,十三路诸侯联军的大营绵延数十里,旌旗如林,甲胄映日,数十万兵马屯聚于此,
本是声势滔天,却在这一刻,被这股无形的威压死死笼罩。
风停了,鸟寂了,连营中此起彼伏的号角声都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被凝固成了铁浆,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呼吸之间尽是滞涩。
那些平日里笑傲疆场的将士,此刻一个个弯腰弓背,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尽全力才勉强支撑着不倒下。
更有甚者,直接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骇。
“这……这是什么气息?”一名袁军偏将扶着身旁的长枪,声音颤抖,“仿佛有一座泰山压在胸口,连动一根手指都难!”
他身旁的士兵早已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手中的刀枪哐当落地,发出细碎的声响,却在这死寂的大营中格外清晰。
“气血激荡三千里,这等修为……天下间竟有如此人物!”
袁家子,身披金甲,站在中军帐外的高台上,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他身后的人,亦是神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无数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联军大营的入口处,那里,一道身影正缓缓走来。
那人身形挺拔,如青松翠柏,遍布气血,遮蔽了身影。
肩上扛着一柄巨戟,戟身黝黑,布满了细密的纹路,隐隐有流光转动。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剑鞘古朴,刻着繁复的云纹,
即便未曾出鞘,也散发着一股凛然的剑气,与那股磅礴的气血交相辉映。
“那柄剑……是太阿!”有人失声惊呼,声音中满是震撼。
太阿剑,天下名剑之首,相传为欧冶子所铸,
剑身蕴含天地正气,非大德大勇者不能持之。
此剑一出,必惊天动地,搅动风云。
“是他!他终于来了!”有豪杰抚掌长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有此人相助,何愁黄巾不灭!”
刘备站在郭嘉身旁,身旁的关羽、张飞亦是眼神灼灼。
关羽丹凤眼微眯,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轻轻颤动,似乎在回应那股气血的召唤;
张飞则咧嘴一笑,摩拳擦掌,低声道:“痛快!这才是人该有的气势!俺老张真想跟他真正比划比划!”
可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们这般从容。
袁绍麾下的第一猛将颜良,此刻正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自恃勇冠三军,气血雄厚,在联军中向来横着走,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不到三十回合,大败而回!
刚才那股气血威压袭来时,他竟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胸口一阵翻涌,险些失态。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颜良猛地拔出腰间的大刀,刀光一闪,却被那股无形的气血,压得刀刃微微弯曲,
“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仗着气血强盛装腔作势!
待我领兵去会会他,定要将他斩于马下,洗刷今日之辱!”
身旁的文丑连忙拉住他,急道:“颜将军,不可冲动!此人气血之强,远超你我想象,单独对敌,恐难取胜!”
“文丑,你怕了?”
颜良怒视着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我颜良麾下的先登死士,个个以一当十,精兵在手,天下无敌!
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
文丑急得直跺脚:“将军,并非我怕他!
只是此人身怀太阿剑,绝非寻常之辈!
更何况,方才那股气血威压,显然不是单凭兵力就能抗衡的。
天下之争,并非只靠精兵,气血之强,有时反而能定乾坤啊!”
“放屁!”
颜良甩开文丑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管他什么气血,什么太阿剑!
今日之辱,我记下了!
我发誓,一定要带着兵,讨回公道!不杀此人,我颜良誓不为人!”
他的怒吼声传遍四周,可却没人敢接话。
因为此刻,各路诸侯麾下的一流高手,都在承受着那股气血的压制,连开口都异常艰难。
公孙瓒麾下的高手,手握长枪,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心中暗惊:“此人气血之盛,竟已到了如此境界,恐怕比我家主公和袁绍、曹操等人加起来还要强盛。
若他为敌,联军危矣!”
袁术身旁的纪灵,手持长刀,脸色苍白,心中满是畏惧。
他平日里总觉得自己是一流高手,可在这一刻,却发现自己与那人相比,简直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太强了……实在太强了……”纪灵喃喃自语,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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