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院门外的狗叫声,很快,东屋的窗户就亮起了灯光,接着是陆山河得声音:“谁呀?是阳子吗?”
“爸,是我!和小羽回来了!”陆阳赶紧应了一声。
院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陆山河披着棉袄,手里拿着手电筒从大门出来。
当老陆借着灯光,看到门口堆成小山似的麻袋,以及瘫坐在雪地里、浑身挂满霜花的儿子和向羽时。
“我的亲娘啊!你俩这是……这是打着什么了?咋弄这么多东西?这都啥呀?”陆山河连忙上前,把两人搀扶起来,“阳子,小羽,快起来,地上凉!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大爷……没事,我歇口气……就是有点累…”向羽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陆阳撑着膝盖站起来:“爸,没啥,就是些鹿角。碰巧找到了鹿群蜕角的地方,就都捡回来了。先进屋再说,渴死了。”
“鹿角?捡这么多鹿角干啥?你们上山好几天,就捡些鹿角回来?”陆山河一边疑惑地嘀咕着,一边赶紧帮着把院门完全打开,好让爬犁能拉进来。
两人费劲地把爬犁一个个拖进院子,堆放在仓房檐下。老陆回屋里让刘美兰赶紧烧点姜汤水。
进了屋,暖和气息扑面而来。陆阳和向羽脱掉厚重的外衣,坐在炕边上。
两人接过刘美兰递来的姜汤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这才感觉冻僵的身体慢慢缓了过来。
“你俩等着,妈去给你们热点饭,锅里还有晚上剩的疙瘩汤。”刘美兰说着就要去忙活。
“妈,别忙活了,我们吃口干粮就行,累得不想动。”陆阳拦住母亲,从背包里掏出已经冻得硬邦邦的油饼,递给向羽一个,自己就着热水啃了起来。
刘美兰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奇,忍不住又问:“你俩快跟妈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爸说你俩捡回老多鹿角回来?这玩意儿有啥用?”
向羽嘴里塞着饼子,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抢着说道:“大娘!您可不知道!这鹿角可是宝贝!阳哥说了,这玩意儿能熬胶!国营商店卖好几块钱一斤呢!我们找到的那个地方,是鹿群的老窝,年年都去那儿蜕角!以后咱们年年都能去捡!这就是个聚宝盆!”
刘美兰听得一愣一愣的:“熬胶?鹿角胶?哎哟,这我还真没听说过……能卖那么贵?这一麻袋得有多少斤啊?”
呦?鹿角胶?阳子,你还会熬这东西呢?老陆也是吃惊的问道。
陆阳咽下嘴里的食物,笑了笑,解释道:“妈,向羽说的没错。鹿角胶是滋补的好东西,确实值钱。这一趟我们弄回来的,晒干了熬成胶,怎么也能出不少。关键是这个地方,以后就是咱们稳定的一个进项,比单纯上山打猎冒险强。”
他顿了顿,又看向老陆:“爸。其实熬胶不难,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今晚太晚了,东西就先堆在仓房檐下,鹿角也不怕冻。明天白天,再慢慢收拾。”
陆山河听着儿子的话,抽了一口烟才缓缓开口,:“熬胶……这可不是个轻巧活儿。火候、时辰、下料,差一星半点都不行。老辈子人弄这个,都得是老师傅手把手教,还得靠年头熬出来的经验。你小子,从哪本古书上瞅来的?靠不靠谱?”
他虽然这么问,但眼神里并没有多少怀疑。
陆阳咽下最后一口饼子,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语气肯定地回答:“爸,您放心。步骤、诀窍我都记牢了,古书上写得挺细。再说了,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个耐心活,一次不成咱就两次,总能摸出门道来。反正鹿角是白捡的,就算糟践了点柴火,咱也不亏本,试试怕啥的。”
陆山河看着儿子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行吧,你心里有数就成。”
刘美兰在一旁听着爷俩的对话,她不懂什么熬胶不熬胶的,但她看得懂丈夫的眼神和语气。
她知道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也不多,反正儿子需要就帮忙就行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陆阳对着还在吃饼子的向羽说道:“小羽,今晚你就别回去了,这么晚别再折腾你爹妈了,就在我这炕上挤一宿,明天还得起来收拾鹿角呢。”
向羽也确实累得不想动弹了,点点头:“嗯,听你的阳哥。”
陆阳接着又对刘美兰说道,:妈,你给煮点狗食呗,我给狗喂上。
我已经在锅里煮上了,你俩洗洗赶紧睡觉吧,拉这么多东西回来,累坏了。等会狗食煮好了,我自己就喂了。不用你管了,赶紧休息去吧。刘美兰看着眼睛已经要睁不开的陆阳说道。
那行。妈,你干吧,我确实有点困了。爸我俩回屋睡觉了。陆阳现在眼皮已经打架了,确实有点熬不住了。
大爷,大娘。我们回屋睡觉了。向羽说道。
回屋吧。赶紧睡吧。老陆说道。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钻进西屋,屋里炕烧得热乎乎的炕上。
两人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几乎脑袋一沾枕头,沉重的眼皮就合上了,很快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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