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哥?有货没?”向羽压低声音,凑过来问。
陆阳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屑:“洞口封得挺死,里面没啥热乎气,估计这窝要么迁走了,要么还在里头猫冬,但动静不大。走,去那边看看,我记得往东再走一段,还有个旧洞。”
两人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子里转悠了快一个钟头,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山坡下,找到了另一个獾子洞。
这个洞口比之前那个明显,虽然也有积雪,但洞口边缘有新鲜的抓挠痕迹和零星散落的泥土。
“这个有戏!”向羽眼睛一亮。
陆阳仔细观察着这个新发现的獾子洞,洞口不大,但周围的抓痕和散落的泥土显示近期有频繁活动。
他压低声音对向羽说:“这洞看着挺深,可能有别的出口。咱俩分头,把附近所有的洞口都找出来,一个也别漏,不然就白忙活了。”
“好咧!”向羽会意,立刻猫着腰,以发现的洞口为中心,像梳子一样仔细在周围的积雪和灌木丛中搜寻起来。
獾子洞通常不止一个出口,往往会留有隐蔽的透气孔或逃生口。
陆阳则朝着另一个方向,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处可能隐藏洞口的雪堆、树根和土坎。
他不时用脚或铁锹柄轻轻拨开积雪探查。
“哥!这儿有一个!”没过多久,向羽在不远处的一丛枯死的灌木根下发现了第二个洞口,这个洞口更隐蔽,几乎被枯枝和雪完全盖住。
“这边也有!”几乎同时,陆阳也在十几米外的一棵大树的裸露根须下,找到了第三个洞口。
两人又仔细搜寻了一圈,把所有的洞口都找出来以后,回到了最初的大洞口旁。
“一共五个口。”陆阳清点了一下,“你去找点新鲜的松树枝来,要带松针的,那玩意儿烟大。”
“明白!”向羽应声而去,很快就抱着好几大枝翠绿油亮的松树枝回来了,松针上还挂着未化的雪粒。
陆阳则用木头和石块,将其中三个较小的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只留下那个大树根下的洞口和最初发现的主洞口。
他选择留下树根下那个洞口,是因为它相对狭窄,更容易守株待兔。
“来,在这个主洞口点火。”陆阳指挥道。
两人将带来的干燥引火物塞进主洞口,上面盖上新鲜的松树枝。向羽掏出火柴,“嗤”一声划着,点燃了松枝。
潮湿的松枝立刻冒出浓密呛人的白烟。
陆阳和向羽脱下帽子,不停地朝着洞内扇风,将滚滚浓烟尽可能地扇进深邃的洞穴深处。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两人被熏得直流眼泪,却不敢停手。
“差不多了,”扇了约莫一刻钟,感觉烟应该已经灌满了洞穴,陆阳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呛出来的眼泪,“走,去那个小洞口守着!”
两人迅速拿起铁锹,快步跑到十几米外那个位于树根下、唯一敞开的洞口两侧,埋伏下来。
洞内先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慌乱抓挠的声响,还夹杂着獾子被烟呛到的急促哼唧声。
没过多久,只听“窣”地一下,一道灰黑色的身影猛地从洞口窜了出来!它被浓烟熏得晕头转向,刚露出半个身子,还没看清外面的情况——
“啪!”
守在洞侧的陆阳眼疾手快,抡圆了手中的铁锹,如同打地鼠一般,精准而狠辣地拍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只率先逃出的獾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瘫软在雪地上不动了。
“来了!”向羽那边也低喝一声,几乎在陆阳得手的同时,另一只稍大些的獾子也从洞口惊慌蹿出,向羽的铁锹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砰”地将其拍倒在地。
紧接着,洞里像炸开了锅,大小獾子接二连三地往外冲。两人左右开弓,铁锹挥舞得呼呼生风。
“啪!”
“又一个!”
“嘿,这还有个小的!”
寂静的林地里,只剩下铁锹拍击的闷响和獾子偶尔发出的短促哀鸣。
两人配合默契,出来一个解决一个,毫不留情。
不消片刻,洞口附近的雪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七只獾子,两只体型硕大的成年獾,五只明显小一号的幼崽。
又等了一会儿,洞口再无声息,只有缕缕残烟缓缓飘出。
“应该没了吧?”向羽用铁锹柄捅了捅洞口,侧耳听了听,里面已经毫无动静。
“嗯,差不多了,一窝端了。”陆阳点点头,用脚踢了踢最近那只大公獾。
“两大五小,收获不错。这獾子油冬天治冻疮、烫伤可是好东西,皮子也能做点小物件,肉也能吃。”
陆阳让向羽去把主洞口的火彻底熄灭,用雪埋好,防止引发山火。自己则蹲下身,抽出猎刀。
他拎起一只最肥硕的公獾子,用猎刀在它脖颈处熟练地一划,暗红色的血液便就流到了雪地上。
依次给几只獾子放过血后,陆阳开始开膛破肚,手法利落地将内脏掏出挂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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