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熊罴胸前那片被子弹搅烂、血肉模糊的区域,陆阳摇了摇头:“打成这样,也不用放血了,这肉咱们也不指着吃,直接开膛吧。”
“得嘞!”向羽应了一声,抽出猎刀,和陆阳一起,动作麻利地开始剖开熊罴厚重的皮毛和脂肪层。
很快,热气腾腾的内脏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陆
陆阳小心地将熊罴的心脏割下,拿到三条正眼巴巴望着、吐着舌头的猎犬面前。
“黑虎,黄盖,戴宗,今天多亏了你们仨!”陆阳将温热的熊心分成三份,分别喂给它们。
三条立下大功的猎犬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今天若不是它们拼死缠斗,陆阳和向羽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地解决这头凶悍的熊罴。
喂完狗,陆阳又将熊肠、熊肚等下水仔细地挂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他对着幽深的林海,像模像样地作了揖,朗声道:“山神爷!多谢您老赏饭,护佑我等周全!一点心意,您老笑纳!”
做完这一切,陆阳才走到向羽身边。
向羽早已等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是掩不住的期待:“哥,快,取胆!看看这回是个啥成色!”
陆阳笑了笑,蹲下身,猎刀在熊罴的肝脏附近小心地游走。
很快,一个巨大无比、饱满鼓胀、呈现出漂亮金黄色的胆囊被他完整地剥离下来。
他托在掌心,那胆囊竟比寻常婴儿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圈,在林间暗淡的光线下,依然能看出一种坚实厚重的质感,以及金灿灿的光泽。
“我的个亲娘哎!”向羽凑过来一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哥!铜胆!又是铜胆!还这么大!这得值老钱了吧!哈哈哈!”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着陆阳的肩膀:“我就说嘛!只要是你亲手取的胆,准保是铜胆!这大家伙肝胆之气这么足,出来的胆要是不好,那才叫没天理呢!”
陆阳看着手中沉甸甸、价值不菲的熊胆,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一边小心地将这珍贵的铜胆放入特制的布囊中收好,一边对仍处于兴奋中的向羽说道:“行了,别傻乐了。棕熊胆要比熊瞎子胆差多了,好在个头大,平均下来和一个熊瞎子胆差不多。
陆阳小心地将那硕大金黄的熊胆放入特制的厚布囊中,仔细扎紧口,放入背包收好。
继续说道:把熊掌、熊鼻子,还有波棱盖都卸下来。咱们这几天都要在王家吃住,这点东西带回去,也算是个心意。”
“好嘞哥!这事儿我在行!”向羽痛快地应道,抽出腰间的猎刀,蹲到熊罴跟前,找准关节位置,手法熟练地开始下刀。
他一边忙活,一边抬头问:“哥,那这老些肉咋整?咱俩可弄不回去。”
陆阳早已想好,指着旁边厚厚的积雪说:“肉雪埋起来,做个显眼的标记。和去年一样,屯子里会派人过来拉。不用咱们管。”
“成!那就行。向羽手下不停,很快就把两只肥厚的熊掌、完整的熊鼻子以及一对坚硬的波棱盖都取了下来。
他用准备好的油布把这些东西仔细包好,放进随身带的背囊里。
干完这些,向羽拍了拍手上的雪屑,看向陆阳:“哥,那咱们现在是继续往里走,还是……?”
陆阳没有立刻回答,走路还有些微瘸的戴宗,以及看着没什么事得黑虎和黄盖。
他沉吟了一下,果断地说:“不继续了,回去。”
“啊?这就回去?”向羽有些意外,毕竟时间还早。
陆阳指了指略显疲惫的猎犬,解释道:“狗子们今天立了大功,但也挨得不轻,得让它们好好歇歇。这护甲也得修补。再说,你看这天色。”
他抬头看了看被高大树冠遮蔽、显得有些阴沉的天空:“看着还亮,但山里黑得早。狗也需要恢复,不能再冒险往深处走了。见好就收,平安回去最要紧。”
向羽一听,也觉得在理,特别是看到戴宗走路还有点不利索,心里那点还想再转转的念头也打消了。“哥你说得对!狗要紧!那咱们这就收拾收拾下山?”
“嗯,收拾一下,抓紧时间下山。”陆阳点点头,和向羽一起,用积雪将熊罴的尸身仔细掩盖好,又砍了根新鲜的松树枝,削掉枝叶,将一头绑了块红布条,插在雪堆上作为标记。
做完这一切,两人背上行囊,陆阳特意把装着熊胆的布囊和装着熊掌等物的背囊都自己背上,让向羽轻松点,也好照看着点狗。
“黑虎,黄盖,戴宗,咱们回家了!”陆阳招呼一声。
三条猎犬似乎听懂了,虽然略显疲惫,但依旧忠诚地跟在两人身边,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来时的足迹,朝着北风屯的方向走去。
两人三狗回到北风屯时,日头才刚刚偏西,离天黑还早得很。
屯部前面的空地上比他们出发时冷清了许多,大部分猎人都还在山里没回来。
只有负责登记计数的老旮瘩,还带着两个年轻后生,守在屯部,一边烤着火盆,一边整理着上午零星送回来的些小山货的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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