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屯子里的公鸡还在有一声没一声地打着鸣,秦风就起来了。他心里惦记着昨天布下的那个“机关”,叫上同样睡眼惺忪却满心期待的赵铁柱和王援朝,三人踩着清晨冰凉的露水,再次来到了那片坡地。
离着还有十几步远,眼尖的赵铁柱就压低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喊道:“风哥!快看!陷……陷阱塌了!”
果然,昨天还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坑口,此刻塌下去一个大洞,周围的浮土和落叶散乱不堪。
“嘘……小点声!”秦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两人放轻脚步,慢慢靠近。
黑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耳朵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但没有贸然冲上前。
三人小心翼翼地凑到坑边,探头往里一看——
好家伙!坑底,一头肥硕的狗獾正焦躁不安地来回扭动,发出“哼哼唧唧”的、带着痛苦和愤怒的叫声。它那黑褐相间的皮毛上沾满了泥土,一条后腿和屁股的位置被坑底的尖木签划开了几道口子,渗出的血迹把周围的毛都染红了,虽然不算致命伤,但显然让它吃了苦头,行动受限,只能在坑底徒劳地挣扎,想把那些碍事的木签弄开,却越弄越糟。
“成了!真逮着了!”赵铁柱激动地一拍大腿,差点喊出声。
王援朝也长舒一口气,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钦佩的神色:“风哥,你这陷阱,太管用了!”
秦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眼神依旧冷静。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坑里的獾子,确认它已经无法逃脱,才对赵铁柱说:“柱子,下去,用绳子套住它的脖子,拉上来。小心点,这玩意儿急了咬人,凶得很。”
“好嘞!”赵铁柱应了一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打了个活扣,小心翼翼地下到坑里。那獾子见有人下来,更加狂躁,龇着牙,发出威胁的“嘶嘶”声,试图扑咬。但坑底空间狭小,它又受了伤,动作远不如平时灵活。赵铁柱看准机会,用绳子套索猛地一套,精准地套住了獾子的脖颈,然后迅速收紧。
“拉!”秦风和王援朝在上面一起用力,将挣扎不休的獾子从坑里提溜了上来。一离开坑底,獾子更是拼命蹬踏,赵铁柱死死拉住绳子,才没让它挣脱。
“行了,别让它遭罪了。”秦风说着,抽出别在腰后的侵刀(一种东北猎刀),看准獾子脖颈后的位置,手法精准地一刀下去,结果了它的性命。挣扎立刻停止了。
看着地上这头不再动弹的肥獾子,三人都很有成就感。这大家伙,估摸着得有二十多斤重,一身肥膘。
“就在这儿处理了吧,血腥味重,别引来别的玩意儿。”秦风说着,开始现场演示如何处理这难得的收获。
他先用侵刀小心地剥皮。狗獾的皮毛厚实,绒毛细密,虽然不如紫貂那些珍贵,但硝制好了,做个坎肩、帽子或者褥子,又暖和又隔潮,也是好东西。秦风剥皮的手法极其老道,沿着腹部中线开口,小心地将皮与脂肪、肌肉分离,尽量保持皮张的完整,只在腿部关节处做了必要的切割。一张相对完整的獾子皮被剥了下来,摊在一边。
剥了皮,露出下面厚厚一层、几乎有两指厚的白色脂肪(板油)。秦风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他用刀小心地将这层脂肪整体片下来,单独用带来的油布包好。“獾子油,治疗烫伤、冻疮有奇效,比啥药膏都管用。屯里谁家孩子不小心烫着了,抹上点,好得快还不留疤。这玩意儿留着,关键时刻能顶大用。”
接着是分割獾肉。獾子肉呈暗红色,纹理较粗,带着一股特有的腥臊味。“这肉得用冷水多泡几个时辰,把血水拔干净,再用重料,比如大酱、辣椒、花椒啥的炖煮,或者用蒜泥拌了蒸熟,才能压住腥味,吃起来才香。”秦风一边分解着肉块,一边讲解着烹饪要领。四条腿、里脊、肋排,分门别类放好。
内脏也没浪费。心、肝可以吃,肠肚需要反复清洗。按照老规矩,秦风还是将一部分獾子内脏挂在附近的树上,算是给山神爷老把头的供奉。
处理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林子里雾气散尽。秦风看着地上的收获:一张完整的獾子皮,一大包珍贵的獾油,几十斤虽然腥臊但处理好了就是美味的獾肉。
“这陷阱的法子,看来是行得通的。”秦风总结道,“比满山追着跑省力气,也安全。往后,咱们得多找几条像这样的‘兽道’,在不同的地方多设几处。獾子、貉子,甚至野猪崽子,都有可能中招。”
“对!风哥,这法子好!咱就跟那姜太公钓鱼似的,愿者上钩!”赵铁柱兴奋地嚷嚷。
王援朝也深以为然:“没错,设置好陷阱,定期巡查,效率确实高,也更能发挥我们识别踪迹的优势。”
第一次使用陷阱就获得成功,极大地鼓舞了三人的士气。也让他们对下次来更多了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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