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和虎头被香味勾得在厨房门口打转,被李素琴一脚一个轰开:“滚远点!一会儿骨头有你俩的!”
黑豹趴在正房门口,淡定地看着这一切。它对吃的不那么上心,但似乎很享受这种热闹的气氛,尾巴偶尔轻轻摇一下。
晌午头,菜齐了。
四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大人孩子加起来得有四五十号。秦风端着酒杯站起来:“今儿个我家新房落成,感谢各位叔伯婶子、兄弟姐妹来捧场。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干了!”
“恭贺新居!”
男人们仰脖喝酒,女人们笑着夹菜,孩子们早就盯上了碗里的肉,吃得满嘴流油。
秦风挨桌敬酒。到李老栓那桌时,老屯长拉着他坐下:“小风啊,这房子盖得好!咱靠山屯这些年,你是头一个盖起四合院的!”
“都是大伙儿帮衬。”秦风给他倒上酒。
“哎,这话实在。”李老栓抿了口酒,“不过房子盖好了,事儿可没完。西山林子那片,大奎他们今早又看见新鲜猪粪了,比上次还大一圈。”
秦风眼神一凝:“多大?”
“这么粗。”李老栓用手比划了个海碗口,“踩得脚印深,估摸……得奔四百斤去了。”
四百斤的炮卵子。
那是真正的野猪王。
秦风点点头:“知道了。吃完这顿,我就带人去看看。”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李老栓拍拍他肩膀,“今儿个是喜日子,先高兴高兴。”
敬到林晚枝那桌时,林晚枝她爹站起来,端着酒杯,脸色有点红——不知道是酒劲还是激动。
“小风,叔敬你一杯。”林晚枝爹声音有点颤,“这房子盖得……像样!晚枝跟了你,叔放心!”
桌上顿时一阵哄笑。林晚枝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使劲扯她爹的衣角。
秦风也笑了,跟林晚枝爹碰了杯:“叔你放心,往后有啥活儿,尽管言语。”
这顿饭吃到日头偏西。男人们喝得脸红脖子粗,还在划拳拼酒。女人们帮着收拾碗筷,孩子们在院里追逐打闹。
踏雪和虎头终于混上了骨头,趴在狗舍门口啃得欢。黑豹也得了一块带肉的脊骨,但它不急,慢慢啃着,眼睛还留意着院里的动静。
等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天已经擦黑了。
院里一片狼藉,但李素琴不让收拾:“明儿个再说!今儿个都累了,赶紧歇着!”
秦风确实累了。三个多月操心盖房,白天还得盯着野猪,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他洗了把脸,回到自己那屋。
新炕烧得热乎,躺在上面,能闻到新席子和泥土混合的气息。窗户开着,夜风吹进来,带着池塘边的水汽。
黑豹悄没声地走进来,在炕沿下趴下。踏雪和虎头也想跟进来,被秦风瞪了一眼:“你俩睡狗舍!再进来,腿打折!”
俩小崽子委屈地“呜呜”两声,掉头跑了。
秦风躺在炕上,睁着眼睛看房梁。
新房盖好了。
这是重生以来,他给这个家打下的第一份实实在在的基业。
但这只是个开始。
西山林子里,四百斤的野猪王还在窥伺。
秋收越来越近,真正的较量就要来了。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
耳边传来池塘里细微的水声,是夜里的小鱼在跳。
远处有隐约的狗吠。
屯子睡着了。
但他的新家,亮着灯。
在这片黑沉沉的山野里,像一颗刚刚点燃的火种。
得守着。
守住了这家,这片地,这屯子。
才能对得起这重来的一世。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
照在新房的青瓦上。
照在池塘的水面上。
也照在院门口那条新踩出来的、通向山林的小路上。
路还长着呢。
秦风呼出一口气,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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