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尘的童年记忆里,有一段被动物园的午后阳光和铁笼阴影交织的片段,至今想起来仍让他心有余悸。那是他大概七八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去市里的动物园游玩。阳光正好,动物们也显得格外有精神,他兴奋地拉着父母的手,在各个展区前驻足。当来到猴山附近时,那里围了不少人,猴子们上蹿下跳,抢夺着游客投喂的食物,场面十分热闹。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男孩,正趴在不算太高的围栏上,手里拿着一根香蕉,不停地逗弄着一只体型不算小的猴子。那只猴子似乎被惹急了,眼睛瞪得溜圆,发出“吱吱”的叫声,爪子也在不停地挥舞。周围有大人劝了一句,但小男孩像是没听见,反而更加起劲,甚至把拿着香蕉的手伸进了围栏的缝隙里。
说时迟那时快,那只猴子猛地扑了上来,一口就咬在了小男孩伸进去的手指上。小男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凄厉。武尘清楚地看到,猴子咬着手指不放,小男孩的父母惊慌失措地冲过去,试图把猴子赶走。混乱中,他看到有鲜红的血从男孩的手指上涌出来,而那只猴子在松开嘴后,嘴里似乎还叼着什么东西,随后迅速蹿回了猴群深处。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拨打了急救电话。武尘的父母也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不让他再看。但那一瞬间的画面,小男孩痛苦的哭声,以及那抹刺目的红色,都深深地烙印在了武尘的脑海里。后来他才从大人们的议论中得知,那个小男孩的一截手指头被猴子咬掉了。
自那之后,猴子一类的动物在武尘的认知中就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甚至他到现在都没有完整的看过一遍《西游记》……
而如今,他要面对的是这样一群猴子与猩猩的组合,那根深蒂固的恐惧感,再次占据了他的各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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