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在填坑。”他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透着股狠劲，“其实我在挖坟，挖他们的坟。”
瘸叔咧嘴笑了下，露出点牙，看着精神了点：“准备好了？”
陆平安点头，没说话。
他举起勘界旗，右手再次抬起来，在空中缓缓划动。
金光一点点浮现，第二道灭煞符开始成型。这次没有颤抖，没有迟疑，一笔一划都稳得像刻在空气里，连金光都比之前亮了几分。
旗面的星图疯狂旋转，发出“嗡”的一声，像是在欢呼。它捕捉到了海底深处传来的新能量频率——和噬魂铃共振，也和青铜匣共鸣，清清楚楚，错不了。
“找到了。”陆平安说，眼神里满是笃定，“他们在等月蚀夜，但我们不用等。”
瘸叔看着他，眼里带着点欣慰：“你想提前动手？”
“不。”陆平安收回手，那道符悬在空中，金光稳稳的，“我要让他们以为一切都顺利，让他们等着月蚀夜——然后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把他们连根拔起。”
他话没说完，平台突然猛地一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狠。
一道黑影从海里冲出来，“砰”地撞在防护罩上。金光炸开一圈，整个防护罩发出刺耳的金属呻吟，像是要碎了。
陆平安猛地抬头看过去。
黑气散开的瞬间，他看见一张脸——张昊站在海面上，斗篷被风吹得猎猎响，右脸的青黑纹路没了，露出原本的样子，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看着像个疯子。
“陆平安。”他开口，声音穿过风浪，带着嘲讽，“你查得挺深啊，可惜，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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