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从背包夹层里摸出个小玉瓶,瓶口封得严严实实,里面装着一滴金色的液体,像凝固的阳光,透着股温润的灵气。
拔开瓶塞,他把那滴血泪轻轻倒在旗面上。
金液一接触符文,立刻像活过来一样,顺着纹路快速游走。黑烟发出“嘶”的一声,瞬间退散无踪。空中的投影重新亮起,颜色变成了稳定的蓝光,倒计时也停在了6:23:47:03。
“成了?”陆平安松了口气。
李半仙却没说话,盯着旗面上的金液看得出神,眉头越皱越紧:“这味道……不对。这不是普通的河伯之力,是守墓人的血。”
“守墓人?”陆平安挑眉,“不是张薇流的吗?”
“她只是容器。”李半仙声音低沉,带着点唏嘘,“真正的源头,是埋在这座陵墓里的第一批守墓人。他们的血脉,早就断了很多年了。”
陆平安没接话,低头看向旗杆末端——那里有一道极细的金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伸出手指碰了碰,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他忽然想起什么,抬手摘下右耳的铜钱耳钉,凑到那道金线旁边。
两者刚一接触,“嗡”的一声轻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空气中骤然闪过一道残影。
画面里是个年轻男人,穿着焚化工的制服,左眼戴着一副单片镜。他蹲在一个土坑前,手里捧着的正是这面战旗,正要往坑里埋。远处的阴影里,站着另一个穿道袍的老者,背影佝偻,手里拎着个印着“祖传跌打”的布袋,看着格外眼熟。
“瘸叔?”陆平安瞪大了眼睛,“还有……那是年轻时的你?李半仙?”
残影一闪而逝,像是从未出现过。
李半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声音都在发颤:“原来那晚……他们真的把信物埋在了这里。”
“啥信物?”陆平安追问。
“守墓人的令旗。”李半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三百年前,第一代守墓人立下血誓,守护人皇玺,不许任何人染指。后来协会成立,打着‘共治’的旗号把各家势力整合起来,实际上是抢了这面令旗,篡改了当年的规则。”
“所以现在这面旗,就是当年被他们偷走的?”陆平安瞬间明白了。
“不止是偷。”李半仙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沉痛,“是屠杀。所有不肯归顺协会的守墓人,全被他们杀了。瘸叔能活下来,是因为他亲手砍了自己的腿,断了血脉关联,才逃过了那场追杀。”
陆平安握紧了手里的铜钱耳钉,指尖能感觉到耳钉传来的温热,像是刚被人握在手里焐热的。
“所以我的耳钉……”
“是你爷爷留下的。”李半仙看着他,眼神复杂,“他是最后一个正统守墓人。死前把你托付给了瘸叔,把这枚耳钉当作信物。我们一直以为这枚耳钉早就丢了,没想到……它一直在你身上。”
陆平安没说话,默默把耳钉重新戴回右耳,低头看着手里的指挥旗。
蓝光还在静静闪烁,倒计时停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也知道,一旦迈出下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李半仙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抬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把小玉瓶小心收好,拍了拍陆平安的肩膀:“走吧,别让死人等太久。”
陆平安点点头,把指挥旗重新卷好,塞进背包最里层。
他看向通道深处,黑暗像一张巨大的嘴,吞噬着所有光线。
前面还有路。
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了结。
陆平安迈出第一步,鞋底踩在冰冷的青铜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
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下了。
因为右耳的铜钱耳钉,又烫了一下。
不是预警,更像是一种回应。
前方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隔着无尽的阴影,静静地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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