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添摇头,未再多言。
随她去吧。
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
一楼尚未至,厅内早已座无虚席。
抬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影。
徐烽年与邀月一行人早早便到了预订的雅间。
姜妮倚在窗边,目光随意扫过楼下,忽然瞥见站在门口的南宫白狐,连忙拽了拽徐烽年的袖子。
她向来不愿自掏腰包订雅间,每次听书都蹭徐烽年的地方,连住宿的花销也由他们承担。
“白狐脸儿?他怎么跑去守门了?”徐烽年一眼认出那道身影。
南宫白狐一袭白衣如雪,腰间双刀格外醒目。
“莫非与林公子有什么约定?”老黄凑过来,满脸疑惑。
李纯钢对此毫无兴趣,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只等林添开场。
“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徐烽年按捺不住,转身便往楼下走。
南宫白狐好歹是他的朋友,怎能替林添看门?太丢份儿了。
“白狐脸儿,怎么回事?你站这儿干嘛?”徐烽年快步走到门前。
南宫白狐独自立于原地,风云三人在另一侧,独孤剑则坐在靠内的位置。
“我乐意。”南宫白狐语气冷淡。
“乐意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学林添的功夫?”徐烽年皱眉,“我不是说过吗?听潮阁的武学任你翻阅,还不够?”
“不必了,这里挺好。”南宫白狐依旧淡漠。
先前徐烽年确实允她入听潮阁,但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无需再去。
南宫白狐坚信,追随林添便能迅速增强自身实力。
你啊你,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此人剑术或许精湛,但刀法未必高明。
徐烽年轻叹一声。
关于林添剑道造诣高深之事,乃是李纯钢透露给他的。
世子请回吧,说书就要开场了。
南宫白狐置若罔闻,目光投向大厅 ** 的高台。
随着机关转动的声响,林添的身影徐徐出现在台上。
终于来了?
日后若还想进听潮阁,随时来寻我。
让你看守大门,实在大材小用。
临行前,徐烽年仍不忘叮嘱南宫白狐。
若非天下第一楼的主人是林添,换作旁人,徐烽年早已出言不逊。
诸位,晨安!
高台之上,林添含笑拱手向众人致意。
林公子晨安!
林公子晨安!
林公子晨安!
······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问候声。
近八成观众皆回应了林添。
三楼雅间内。
徐烽年眉头紧锁,折返而归。
公子,发生何事?
老黄询问道。
似乎要拜林添学刀,不知他作何打算。
对了,林添通晓刀法吗?
徐烽年满面无奈。
老黄摇头。
林添是否擅长刀法,他确实不知。
楼下,林添已开讲。
上回说到剑神李纯钢曾与隋斜古一战。
谈及此战,不得不提一桩关于李纯钢的隐秘往事。
江湖传闻,李纯钢在武帝城问剑王先之后,境界跌落,从此销声匿迹。
然而, ** 并非如此。
李纯钢年少时曾有一位红颜知己,正是四大宗师之一的酆都绿袍。
武帝城一战后,酆都绿袍亦以为李纯钢剑心受损,导致境界跌落。
绿袍不忍见一代剑神就此沉沦,更盼他能重振道心,遂主动邀战。
二人之间本有旧怨,酆都绿袍便以此为借口,使此战名正言顺。
李纯钢未作多想,只当她是因旧恨出手。
实则,李纯钢境界未损,仍是陆地剑仙之境。
酆都绿袍如何敌得过陆地剑仙?更何况她本就存了求死之心。
数招过后,她便败下阵来。
最后一剑,李纯钢收势不及,令酆都绿袍身受重伤。
为救绿袍,李纯钢带她前往龙虎山求取金丹续命。
然而行至山脚,酆都绿袍便气绝身亡。
悲愤之下,李纯钢登山大闹,却遭昔日龙虎山掌教算计,终致道心破碎,境界跌落。
下山之际,恰逢隋斜古前来比剑。
……
听闻此事,众人皆惊,未曾想李纯钢境界跌落竟源于此。
三楼雅间内。
李纯钢听到“酆都绿袍”四字时,神色微变,不复从容。
即便时隔数十年,那一袭绿袍的情意仍令他难以释怀。
“李前辈,当年你还曾上过龙虎山?”
徐烽年本想询问酆都绿袍之事,但见李纯钢神色有异,转而问起龙虎山之行。
“当年刚到山脚,绿袍便伤重离世。”
“我心如死灰,遂上山问剑。”
“龙虎山掌教齐玄真心思缜密,抓住了我心神动荡的时机。”
“他毁我道基,令我修为大损。”
“而齐玄真却得道飞升,不知所踪。”
李纯钢轻叹一声,摇头说道。
时光荏苒,这些陈年旧事已过去数十载,如今提起也无甚意义。
“飞升成仙?世上真有这等事?”
徐烽年听闻,面露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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