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伏地痛哭：“老神仙，我们……我们还有救吗？”
“天道无情，唯重因果；天道亦慈，给人悔路。”铁拐李道，“恶果已成，需受。但若从今起，真心忏悔，断恶向善，积德修心，可转未来之果。对你女儿，若能劝其醒悟，诚心忏悔，或可减轻其业，也减你全家之累。若依旧执迷……”
老者摇头，身影渐淡：“镜已示因，路在汝选。好自为之。”
第四节 大锤的醒悟与抉择
大锤从幻境中醒来，头痛欲裂，但心中一片冰凉清明。
他跌跌撞撞走出超市后间，看着冷清的货架，看着镜中自己苍老憔悴的脸，想起女儿三姐那张日益怨毒的面孔，想起女婿慕尘死灰般的眼神，想起罗清离去时的平静，想起兰花始终清正的目光……
他终于懂了：
· 为什么自家如此在乎“面子”——前世贾厚便是“门面光鲜，内里败坏”的延续。
· 为什么三姐会变成那样——前世清慧“重术轻道、贪狠操控”的业力显现。
· 为什么慕尘如此懦弱又隐忍——前世文远“懦弱失节”的性格烙印。
· 为什么辜负罗清会招致如此快的败落——那是唯一扭转业力的机会被亲手断送。
· 为什么兰花清白却总被污蔑——前世仙缘被觊觎的因果反射。
“报应……真是报应啊……”他喃喃道，这次不是抱怨，是认命，是看清。
但铁拐李的话还在耳边：果需受，但可转未来。
大锤挣扎着站起来。他第一次，不是为了面子，不是为了逃避，而是真正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他走向楼上，走向三姐的房间。他知道，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很难，叫醒一个沉沦在业力中不自知的人更难。但他必须试试。
因为这是他们全家，唯一可能从这无尽轮回的共业泥潭中，稍稍探出头的机会。
窗外，天色微亮。
因果的齿轮，仍在缓缓转动。
但一粒名为“醒悟”的沙子，已投入这庞然巨轮之中。
虽未必能改变方向，却或许，能让那碾压而来的过程，多一丝人性的微光，少几分业力的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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