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战线,战火重燃。
初期,海渊宗弟子们确实表现出了顽强的抵抗,一度让真尸宗的先锋队伍难以推进。
然而,每当那位大长老亲自出手,海渊宗的几位长老便如同约好了一般,显露出力有不逮的败象,
带着麾下弟子且战且退,甚至故意遗落一些丹药、物资,营造出仓皇逃窜的狼狈景象。
如此这般,短短数日,北域此前被海渊宗夺回的岛屿和城池,便轻而易举地重新落入了真尸宗手中。
真尸宗临时占据的一座岛屿营帐内,几位长老正围着大长老歌功颂德。
“大长老神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势如破竹!”
“是啊!您看,不仅失地尽复,更是将海渊宗彻底打回了老家,龟缩不出!”
但也有长老心存疑虑:“大长老,属下总觉得……此番推进是否太过顺利了些?
海渊宗的抵抗,似乎有些……虎头蛇尾?”
大长老抚须沉吟:“嗯……确有些蹊跷,回想几十年前那场大战,海渊宗修士个个悍不畏死,如今却……”
他话音未落,另一位急于奉承的长老立刻接口:
“此乃大长老威名远播,海渊宗闻风丧胆所致!再说了,如今海渊宗由一介女流执掌,能有什么作为?
若早是大长老您主持大局,整个临海州早就是我宗囊中之物了!”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快步进帐禀报:“大长老!捷报!”
大长老抬手,止住帐内喧哗。
那弟子激动道:“托大长老洪福!东域防线已全面崩溃,所有据点均已拿下!
海渊宗如今孤立无援,被彻底困死在其宗门核心区域,再无翻身可能!”
此言一出,帐内先前那些许疑虑瞬间被狂喜淹没。
质疑过的长老被人揶揄:“如何?现在还说这是阴谋吗?哪家的计策会把自己活活困死?”
大长老此刻志得意满,呵呵笑道:“哎,都是自家人,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不过现在看来,确是老夫多虑了,海渊宗……气数已尽!”
“报——!大长老!海渊宗宗主叶熙在外求见!”一名弟子飞奔入帐禀报。
“哦?”大长老眉头一挑,面露诧异。
周围长老们也纷纷议论起来:“这叶熙竟敢孤身前来?”“怕是走投无路,来乞降的吧!”
大长老沉吟片刻,起身道:“走,出去会会她!”
营帐外,叶熙一身素净宗主袍服,身姿笔直地站立着,面色平静。
大长老在一众长老簇拥下走出,沉声问道:“叶宗主,两宗交战在即,你孤身来此,所为何事?”
叶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手伸向腰间的储物袋。
这个动作瞬间引起周围真尸宗修士的警惕,纷纷亮出法宝对准她!
大长老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哎,不必紧张。”
只见叶熙一拍储物袋,取出的并非武器,而是一枚通体湛蓝、散发着柔和光晕的令牌。
她双手托举令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朗声道:“海渊宗宗主叶熙,恳请大长老停战!”
这一幕让周围长老们哗然!
有人低声嗤笑:“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一介女流,能有什么骨气!”
“哼,说不定是想求大长老收她当个炉鼎,苟且偷生呢!”
大长老并未被眼前的景象冲昏头脑,他眯起眼睛,审视着叶熙:
“停战?我怎知这不是你设下的圈套,等我放松警惕,再伺机反扑?”
叶熙闻言,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令牌高高祭起,令牌悬浮空中,散发出独特的宗门气息:
“此乃我海渊宗世代相传的宗主令!我愿以此令为凭,请求停战!
并承诺,此后海渊宗每年向真尸宗供奉丹药、资源、材料,绝不反叛!”
说罢,她再次一拍储物袋,灵光闪动间,一座由各种珍贵资源堆成的小山赫然出现在空地上!
那充沛的灵光和数量,让见多识广的长老们都暗暗吃惊。
大长老冷笑一声:“我若挥师直入,踏平你海渊宗,这些资源,不一样是我的囊中之物?”
叶熙抬起头,目光直视大长老,语气不卑不亢:
“叶熙只求为海渊宗上下求得一方安宁,延续宗门香火,但若大长老执意苦苦相逼……”
她声音陡然转厉,“我海渊宗传承千年,宗门地下亦埋有先祖留下的自毁大阵!
届时,玉石俱焚,整个海渊宗基业将化为乌有,您所能得到的,不过是一片焦土!”
大长老面色一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叶熙重新低下头,语气恢复平静:
“叶熙不敢!只是陈述事实,海渊宗在我的带领下,或许不复往日强盛,但若被逼至绝境,门人弟子为保宗门传承,
未尝不会拼死一战!想必大长老也还记得,几十年前贵我两宗交战之时,
我海渊宗弟子,乃至筑基修士,临死也要伤敌的血性!”
这番话,让大长老内心剧烈翻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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