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八月初五,盛京的汗宫前,八旗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皇太极穿着鎏金铠甲,手里攥着多尔衮送来的急报——黑松林遇伏、羊肠道被毁、义州粮仓遭焚,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颤。可他没骂,反而将急报往案上一摔,声音冷得彻骨:“朱由检想断朕的粮、堵朕的路?那就让他看看,朕的八旗军,是不是靠粮草和小路撑起来的!”
当天下午,皇太极下了三道汗令:调盛京留守的正黄旗、镶黄旗精锐,凑齐五万骑兵;命孔有德将炮局所有残炮装车,连夜运往大凌河;传檄漠南蒙古科尔沁部,借兵两万——他要倾全国之力,用“围点打援、以围打速”的打法,把大凌河变成明军的坟墓,把朱由检的部署撕得粉碎。
八月初八,七万大军云集辽河西岸,皇太极骑着白马,站在阵前,目光扫过黑压压的士兵:“大凌河是关宁防线的咽喉,拿下它,锦州、山海关就唾手可得。朕给你们十五天,围死大凌河,打垮明军的援军——谁先破城,谁就封世袭罔替的贝勒!”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辽河水都发颤。当天傍晚,七万大军就像一张巨网,将大凌河城团团围住:多尔衮率镶白旗守西南,堵住锦州方向的援军;豪格领正蓝旗守东北,卡住登莱海路的策应;皇太极亲率正黄旗、镶黄旗守正面,孔有德的十二门残炮架在阵前,炮口对准了大凌河的城墙——围点的网,已经收紧。
这不是一场仓促的倾巢出击,而是皇太极精心拆解的“围点之局”——以八旗为骨、蒙汉为翼,用“分旗守段、多层筑垒”的策略,将大凌河织成一张插翅难飞的网。
皇太极深知,围城的关键在“无隙可乘”。他将八旗精锐拆分为四组,每组负责一段城墙,像四把铁钳,牢牢咬住大凌河的四边。
皇太极亲率正黄旗(约5000人),搭配德格类的镶黄旗(约4500人),合计近万兵力,驻守大凌河城西北——这里是锦州通往大凌河的必经之路,也是祖大寿最可能突围或等待援军的方向。
皇太极亲率正黄旗(约5000人),搭配德格类的镶黄旗(约4500人),合计近万兵力,驻守大凌河城西北——这里是锦州通往大凌河的必经之路,也是祖大寿最可能突围或等待援军的方向。
代善(正红旗,约5000人)与岳托(镶红旗,约4500人)率领近万兵力,守在大凌河正西——这里有一条干涸的河道,前世明军曾从这里偷偷运进过粮草,皇太极特意让战功最久的代善坐镇。
正红旗士兵沿着河道两侧筑了临时土垒,将河道彻底封死;镶红旗则在城西的村落里布防,拆了村民的房屋,用木料和砖石搭起箭楼,每个箭楼里派十名火铳手,日夜监视城墙动向。代善还特意下令,让士兵在城西的空地上撒上石灰——只要明军敢从城墙往下放绳梯,石灰粉就会被风吹起,迷了他们的眼。
多铎(正白旗,约4500人)与多尔衮(镶白旗,约5000人)率领九千余兵力,驻守大凌河东北——这里靠近大凌河河口,黄龙的登莱水军若想从海路支援,必从这里登陆。
正白旗负责河口沿岸的防御,在岸边挖了三道深壕,埋上尖木,还在水里拉了铁链,挡住明军战船靠岸;镶白旗则在东北城墙外的山头上设了炮台,把孔有德送来的三门残炮架在上面,炮口对准城墙,只要明军敢开城门,就立刻开炮。多尔衮还派了五十名水性好的士兵,扮成渔民在河里游弋,监视明军的动向。
莽古尔泰(正蓝旗,约4500人)与济尔哈朗(镶蓝旗,约4500人)率领九千人,守在大凌河南岸——这里是大凌河城的“软肋”,城墙相对低矮,也是城内居民取水的主要方向。
正蓝旗士兵直接抵近城墙,在城南的水井旁筑了土堡,派重兵把守,断了明军的水源;镶蓝旗则负责城南的巡逻,士兵们分成二十队,每队两百人,日夜在城墙外游走,手里拿着火把,只要看到城墙上有动静,就立刻射箭。济尔哈朗还特意让士兵在城南的空地上堆起柴草,浇上火油,威胁明军“若敢突围,就放火烧城”。
皇太极知道,单靠八旗兵不够——蒙古兵善骑射,适合巡逻;汉军(乌真超哈)善筑垒、操炮,是“筑壕锁城”的关键。他将两万余蒙汉兵力拆成两队,补在八旗防线的空隙里,让围城网更密。
漠南蒙古科尔沁部的奥巴台吉率领一万蒙古骑兵,分成五十队,每队两百人,在八旗防线的外侧游走巡逻。他们的任务不是攻城,而是堵截从城墙缝隙里逃出来的明军零散士兵,同时监视锦州、松山方向的援军动向。
蒙古骑兵每人都带两匹马,机动性极强,白天在防线外二十里内巡查,晚上则在八旗防线的间隙处扎营,点燃篝火,形成“外围警戒圈”。只要看到有明军逃出来,就立刻围追堵截;若发现援军动向,就放狼烟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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