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谷口早已被滚落的巨石封堵,后续的骑兵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前队想要后退,后队想要前进,谷底瞬间拥挤不堪,变成了清军的活靶子。山崖上的清军伏兵见状,更是得意忘形,不仅箭矢、火铳齐发,还不断推下燃烧的柴草,火焰顺着谷底蔓延,浓烟滚滚,呛得士兵们咳嗽不止。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活活困死在谷中!”李过挥舞着雁翎刀,砍断迎面飞来的箭矢,眼神锐利如刀,“祖将军,你率主力稳住阵脚,用轰天雷炸开谷口的巨石;我带五百锐骑,从左侧山崖的缓坡冲上去,捣毁他们的火铳阵地!”
“左侧山崖陡峭,如何冲上去?”祖宽急道。
“你看那里!”李过指向左侧山崖一处被藤蔓覆盖的斜坡,“那处斜坡虽陡,却有藤蔓可抓,骑兵下马攀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祖宽顺着李过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处斜坡确实相对平缓,藤蔓如蛛网般缠绕,当即点头:“好!你务必小心,我这就组织人手炸开谷口!”
李岩此时也高声喊道:“我带两百步卒,用盾牌组成防线,掩护你们攀爬!”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大喝,“盾牌手上前,结成盾阵!弓箭手压制崖上伏兵,不许他们靠近斜坡!”
两百名步卒立刻上前,将盾牌高高举起,结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箭矢打在盾牌上“叮叮当当”作响,却无法穿透。弓箭手则躲在盾墙后,朝着山崖上的清军伏兵射箭,虽然距离较远,却也起到了牵制作用。
李过率领五百锐骑,迅速下马,抓住崖壁上的藤蔓,开始奋力攀爬。这些骑兵皆是精锐,身手矫健,尽管崖壁陡峭,却依旧如猿猴般向上攀爬。山崖上的清军伏兵发现了他们的意图,纷纷调转火力,朝着斜坡方向射箭、投掷石块。
“小心!”李过大喊一声,挥刀劈开一块飞来的巨石,石块碎裂的棱角擦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浑然不顾,继续向上攀爬,身后的士兵们也紧随其后,不少人中箭落马,却依旧没有人退缩。
与此同时,祖宽已组织起百名骑兵,将剩余的轰天雷全部集中起来。“瞄准谷口的巨石,点燃引线,一起投掷!”祖宽怒吼道。百名骑兵同时点燃轰天雷的引线,待引线燃烧到一半,齐齐发力,将轰天雷朝着谷口的巨石扔去。
“轰隆——轰隆——”
连续不断的爆炸声震得山崖都在颤抖,谷口的巨石被炸开,碎石飞溅,露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祖宽见状,立刻下令:“骑兵出击,冲出谷口,从外侧包抄崖上伏兵!”
铁骑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谷口,朝着左侧山崖的山脚疾驰而去。山崖上的清军伏兵见状,顿时慌了神,想要分兵阻拦,却被李岩的弓箭手死死牵制。
此时,李过已率领五百锐骑爬到了山崖之巅。他一眼便看到了清军伏兵的将领——一名身着黄甲的清军参领,正手持腰刀指挥作战。李过怒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雁翎刀舞得虎虎生风,瞬间斩杀了两名清军士兵。
“拿下那名参领!”李过大喊道。
士兵们纷纷响应,朝着清军参领围杀而去。清军参领见状,想要逃跑,却被李过死死缠住。两人刀来刀往,战了十几个回合,李过瞅准破绽,一刀劈中参领的手腕,参领手中的腰刀脱手飞出。李过顺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亲兵立刻上前,将他五花大绑。
山崖上的清军伏兵见主将被俘,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想要逃窜。李过率领锐骑乘胜追击,如砍瓜切菜般斩杀着逃窜的清军士兵。而谷口外的祖宽也率领铁骑冲到了山脚,开始攀爬山崖,与李过的部队形成夹击之势。
李岩则率领步卒,从谷底冲出,朝着右侧山崖的伏兵杀去。他手持长剑,身先士卒,长剑舞动间,清军士兵纷纷倒地。步卒们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刀枪,与清军伏兵展开激烈的厮杀。
这场伏兵之战,打得异常惨烈。山崖上、谷底中、山脚处,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清军伏兵虽然占据地利,但在明军的前后夹击下,终究难以抵挡。半个时辰后,战斗终于结束,山崖上的清军伏兵被全部歼灭,被俘者达三百余人。
李过押着被俘的清军参领,走到祖宽和李岩面前。那参领虽然被俘,却依旧桀骜不驯,梗着脖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大清健儿,绝不投降!”
祖宽冷笑一声,挥矛指着他:“你以为设下这埋伏,就能挽回败局?简直是痴心妄想!说,多铎贝勒还有什么后续计划?”
参领紧闭双唇,不肯说话。李岩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你不说也无妨。但你可知,你麾下的士兵,大多是被迫参军的汉人百姓。你若执意顽抗,他们的家人恐怕也难逃一劫。”
参领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李过趁热打铁:“只要你如实招来,我们可以饶你麾下士兵不死,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否则,今日便将你们全部斩杀,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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