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消散的瞬间,树林里的风似乎都停滞了。星渊维持着释放血脉能量的姿势,指尖的金色光芒如同燃尽的烛火般缓缓褪去,胸口却像被重锤反复击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他看着暗蚀者化作黑雾消散的地方,地面只留下几片破碎的淡紫色水晶碎屑,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冷光——那是暗态能量残留的最后痕迹。
“星渊!”巴顿摆脱缠上来的暗态生物,踉跄着冲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别硬撑!”
星渊摇了摇头,视线却死死盯着地面的水晶碎屑。刚才释放血脉能量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锁脉符的黑色细线与体内能量产生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共鸣,就像两股原本隔绝的溪流突然交汇,形成了更强大的力量。可这种共鸣带来的不仅是力量,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手腕的锁脉符还在微微发烫,黑色细线没有像之前那样回归符文,反而朝着水晶碎屑的方向轻轻颤动,像是在感知什么。
“先解决剩下的暗态生物!”雷诺长老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他一剑挑飞身前的暗蚀者,剑尖的金色能量顺势划破对方的斗篷,露出里面布满淡紫色纹路的手臂。那暗蚀者惨叫一声,转身想逃,却被巴顿甩出的短刃刺穿了后心,身体同样化作黑雾消散。
林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用剑撑着地面,嘴角的血迹还没擦去,眼神却依旧锐利。他扫过周围还在顽抗的暗态生物,沉声道:“它们的能量在减弱,应该是失去了暗蚀者的控制!集中火力,速战速决!”
星渊被巴顿扶到一棵大树下坐下,他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眼,试图平复体内紊乱的血脉能量。刚才为了击退伪装成埃伦的暗蚀者,他几乎耗尽了所有能量,现在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疲惫。可就在这时,手腕的锁脉符突然又一次发烫,比之前更甚,黑色细线猛地从符文里延伸出来,朝着不远处的破旧木屋方向窜去——那里正是他们发现真星核水晶碎片的地方。
“怎么回事?”星渊猛地睁开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巴顿连忙按住他:“你现在动不了,我去看看!”
不等星渊回应,巴顿已经提着短刃冲向木屋。他警惕地推开木门,目光扫过屋内的景象——之前挖掘出的洞口还敞开着,石台上的黑色盒子已经空了,可就在盒子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微的暗纹,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木头上刻出来的,纹路蜿蜒曲折,组成了一个星渊和林恩都从未见过的符号。
“星渊!你快来看!”巴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星渊咬着牙,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木屋走去。林恩和雷诺长老也解决了剩下的暗态生物,紧随其后地跟了过来。
当星渊走到石台边,看到那道暗纹时,瞳孔骤然收缩。那符号的形状很奇特,上半部分像是一轮残缺的血月,下半部分则是三条交错的黑色线条,线条末端还刻着极小的圆点——这图案,竟然和他之前在灯塔底层看到的暗蚀者标记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一丝更复杂的诡异感。
“你见过这个符号?”林恩注意到星渊的异样,问道。
星渊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在灯塔底层,那些暗蚀者留下的标记里,有类似的血月图案,但没有这些黑色线条。而且……”他顿了顿,看向手腕的锁脉符,黑色细线正紧紧贴在暗纹上方,微微颤动,“锁脉符对这个符号有反应。”
雷诺长老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暗纹,眉头紧锁:“这不是守星人的符文,也不是普通暗态势力的标记。我在长老会的古籍里见过类似的记载,据说暗态世界里有一个神秘的分支,他们崇拜‘残缺血月’,认为血月残缺时,暗态能量会达到巅峰——这个符号,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标志。”
“神秘分支?”巴顿皱起眉,“难道暗态势力不止一股?”
“很有可能。”林恩接过话茬,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黑色盒子上,“之前我们以为埃伦投靠的是普通暗态势力,现在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更复杂。他们故意让我们找到真水晶,又在这里留下这个符号,到底想干什么?”
星渊沉默着,指尖轻轻触碰黑色盒子的内壁。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盒子底部有一丝微弱的凸起,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他连忙拿起盒子,翻转过来,用匕首小心地撬开底部的木板——里面赫然躺着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边缘已经泛黄,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几行字,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下来的。
“快看看写了什么!”巴顿急切地说道。
星渊展开纸条,几行字映入眼帘:“血月祭坛非陷阱,实为‘引门阵’,埃伦真身在阵眼,暗态分支欲借星核水晶之力,开启‘暗蚀通道’,时间为血月升至中天时。锁脉符藏‘破阵秘钥’,需以守星人血脉激活,切记——勿信‘埃伦’之言,勿让水晶沾染暗态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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