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而且恐怕小不了。”张猎户经验丰富,看着云层走势,眉头微蹙,“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别再耽搁。”
不敢再多停留,几家人迅速将采购的年货归拢到一处,急匆匆赶到车马行,合伙租了两辆结实宽敞的牛车。将沉甸甸的年货和已经显露出疲惫神态、但依旧兴奋的孩子们妥善安置在铺了干草的车板上,大人们则紧紧衣衫,跟在牛车两旁步行。
牛车吱吱呀呀地启动,缓缓驶出越来越冷清的镇街,向着林家村的方向行去。女人们在车上还在低声交流着,比较着谁家买的东西更实惠,商量着年夜饭的菜式,但话语中不免带上了一丝对天气的担忧。男人们沉默地走着,不时抬头看看那愈发阴沉可怖的天空,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寒风渐起,卷着地上的雪沫,打在脸上像细小的冰针。来时路上的欢声笑语被一种紧迫感所取代,满载的年货带来了丰足的喜悦,但也让归途显得更加沉重。那低垂的天幕,如同一个巨大的悬念,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预示着这个年关,或许并不会那么平静地度过。
牛车晃晃悠悠,载着满车的年货和人们对过年的期盼,驶向被积雪环绕的林家村。女人们在车上还在兴奋地讨论着买的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买贵了;孩子们玩累了,互相依偎着打盹;男人们沉默地走着,偶尔交谈两句,目光不时忧心地扫过阴沉沉的天空。那越来越沉重的天色,仿佛在无声地预示着,这场冬日的考验,还远未结束。但无论如何,手中沉甸甸的年货,身边同行的伙伴,以及家中温暖的灯火,都给了他们面对未知的勇气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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