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大闻言,不怒反笑,他身后的手下们也跟着哄笑起来,有人甚至故意用木棍敲打着地面,发出“咚咚”的挑衅声响。
赵老大往前迈了两步,他与况青松面对面站着,肩膀微微耸起,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目光始终在孔孜孜身上,
“况青松,我劝你别自找苦吃。这女人,我今天要定了。你要是识趣,就乖乖让开,说不定我还能赏你半袋食物——够你这小破营地吃两天了。”
就在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的瞬间,李光明突然拽了拽元芳的衣袖,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你去找凌队长,我在这儿拖着他们,快!”
元芳咬着牙刚要反驳,就被李光明用力一推,他眼里的决绝让她不敢迟疑——转身钻进礁石缝隙,枯黄的野草瞬间将她的身影吞没。
况青松脸色阴沉,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恶狠狠地说道,
“赵老大,你别太过分了!这里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你的地盘?”
赵老大嗤笑一声,抬手重重拍在身后一个壮汉的肩胛上,那壮汉立刻往前一步,胸膛鼓得像块巨石,“荒岛上拳头硬才是硬道理。你问问你这些弟兄,是愿意跟着你挨揍,还是乖乖看着我把人带走?”
况青松营地的人顿时骚动起来,有人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木棍垂到身侧。
赵老大的营地比他们大两倍,更要命的是手里那两把猎枪——上个月有人亲眼看见,他用猎枪轰死过一头野猪,黑黝黝的枪口至今是不少人的噩梦,这也是他敢如此嚣张的底气。
几个刚才还握着木棍的汉子,眼神在况青松和赵老大之间游移,满是犹豫。
林晓见状,脸上的怨毒瞬间换成谄媚的笑,她飞快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小步跑到赵老大身边,腰肢弯得像根柳条,
“赵老大说得是!这孔孜孜不知好歹,况老大留着也是气,不如您带走好好管教管教。我们营地还藏着些晒干的墨鱼干,是昨天刚晒好的,我这就去拿给您当见面礼!”说着就要往山洞跑。
“叛徒!”
孔孜孜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昔日还算和睦的同伴,此刻会如此落井下石。
李光明将孔孜孜往身后又护了护,砍刀在晨光下划出一道冷光,他的后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赵老大,强抢他人可不是英雄所为。您这样做,传出去就不怕其他营地联合起来对付你?”
“联合起来对付我?”
赵老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唾沫星子溅在身前的碎石上,
“荒岛上活下来都难,谁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
他突然收住笑,往前一步,
“小子,识相的赶紧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我这儿的猎枪,还缺个试枪的靶子。”
就在这时,孔孜孜突然往前站了半步,她的目光钉子,直直钉住赵老大,
“我不会跟你走的。凌昆就在附近,他要是知道你掳走我,定会带着人踏平你的营地!”
她刻意抬高声音,尾音微微发颤——她不确定凌昆会不会为她做到这份上,但这是此刻唯一能震慑对方的办法。
果然,赵老大的脚步顿了顿,瞳孔微微收缩。
凌昆的名字最近在南部海岸的幸存者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据说他刚开始带着五个人就击退过一群饿狼,后来招揽的人越来越多,不仅建力了营地,还养起,猪、牛、鸡,实力深不可测。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嚣张,嘴角勾起一抹贱人笑,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
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猎枪,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踏平我的营地!”
说着,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把人给我带走!”
两个壮汉立刻像饿虎扑食般冲上来,顺便还能占占便宜。
两个壮汉抡起木棍就往李光明头上砸。
李光明挥刀格挡,“嘭”的一声闷响,刀刃与木棍碰撞的震感顺着手臂爬上来,麻得他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他只有一个人,很快就被对方一左一右缠住,砍刀只能勉强护住要害,后背已经挨了一记闷棍,疼得他眼前发黑。
孔孜孜抓起地上的碎石,瞄准冲在前面的壮汉眼睛砸去,却被对方躲开。
赵老大见状,脸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油腻的脸上挤出褶子,伸手就去摸孔孜孜的脸蛋儿——那细腻的皮肤,粉红的脸蛋光是想想就让他心心。
“咻——”
一支羽箭突然破空而至,带着尖锐的风声,精准地射穿了赵老大伸出的衣袖,箭头深深钉在他身后的礁石上,箭尾还在嗡嗡颤动,布料被撕裂的碎片在空中飘了两下才落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打斗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顺着箭来的方向望去——海边的小路上,几道身影正快步走来。
为首的少年穿,手中拿着一把长弓,黑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眼神却冷冽如冰,此人正是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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