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 鸣人距离较近,更能感受到那黑色球体中蕴含的、令人灵魂颤栗的“终结”气息,他体内的九喇嘛甚至发出了不安的低吼。“感觉……比十尾的尾兽玉还要可怕无数倍!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东西!”
“能量反应……无法测量……” 佐助的轮回眼死死盯着那颗开始缓缓变大的黑球,试图分析其结构,却只看到一片吞噬一切的虚无和混乱到极致的规则湮灭,“它……在‘抹除’接触到的一切,不仅仅是物质和能量,连空间的概念都在被吞噬!”
卡卡西的独眼瞳孔缩成了针尖,作为一名精通时空间忍术(神威)和拥有写轮眼洞察力的忍者,他比鸣人佐助更直观地感受到了那黑球的恐怖。“那不是攻击……那是‘终结’本身……被它碰到,一切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被彻底抹去,连时空间都无法幸免……”
小樱紧紧抓着光和卡卡西,看着那颗在辉夜掌心越来越大的黑暗球体,感受着周围空间愈发剧烈的崩塌和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压迫感,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但眼神中却依然有着不屈的光芒。“我们……该怎么办?”
辉夜似乎很满意于众人脸上那绝望与恐惧交织的表情。她缓缓抬起双手,将那颗已经膨胀到直径约一米的、漆黑到仿佛连目光都能吸进去的球体,托举到胸前。她的目光扫过如同陷入蛛网般挣扎的众人,最后落在了刚刚苏醒、气息奄奄的光身上。
“消失吧……” 她的声音如同来自亘古冰原的风,带着终结万物的平静,“归于虚无。”
下一刻,她松开了对那颗漆黑球体的最后一丝约束。
“膨胀求道玉。”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烂夺目的光芒。那颗黑色的球体,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开始了它注定吞噬一切的……膨胀!
起初很慢,如同水中的墨滴晕染,黑色的边缘缓缓向外扩张,所过之处,无论是混乱的空间乱流、破碎的沙漠残骸、还是构成这片天地的“规则”本身,都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无声无息地消失,不留下一丝一毫曾经存在过的证明。那黑色扩张的区域,只剩下一片绝对的、连“虚无”这个概念都显得多余的“空”。
然后,膨胀开始加速!
如同被吹胀的气球,黑色球体的体积呈几何级数疯狂增长!直径从一米到十米,到百米,几乎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吞噬一切的黑暗边缘,如同死亡的潮水,以辉夜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包括众人所在的方向,无可阻挡地蔓延开来!
“这、这东西挡不住!” 鸣人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尝试着射出一颗小型尾兽玉,金色的光球撞入那片扩张的黑暗,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就如同石子投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直接消失了!甚至那黑暗扩张的速度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须佐能乎也……” 佐助操控须佐能乎,将巨大的武士刀斩向黑暗的边缘。刀锋切入黑暗的瞬间,佐助脸色剧变!他感觉到须佐能乎的查克拉、构成武士刀的物质和能量,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被“抹除”、“分解”、“湮灭”!仅仅接触了不到半秒,完全体须佐能乎那坚固无比的武士刀前端,就无声无息地缺失了一大截,断口平滑得令人心悸,仿佛那部分从未存在过!而更可怕的是,那股“抹除”的力量还在顺着查克拉链接,反向侵蚀须佐能乎本身!佐助当机立断,立刻切断了那部分查克拉,紫色巨人踉跄后退,光芒黯淡了一大截!
卡卡西尝试用神威,左眼血流如注,前方的空间开始扭曲,试图将那扩张的黑暗边缘“转移”走一部分。然而,神威产生的空间漩涡在接触到那黑暗的瞬间,竟然也开始了崩塌和湮灭!仿佛那黑色的“求道玉”本身,就蕴含着足以湮灭时空的至高规则!“不行!连神威的空间之力都会被它吞噬!只能延缓,无法阻止!” 卡卡西闷哼一声,被迫中断了术式,脸色灰败。
小樱看着那越来越近、吞噬一切的黑暗,又看了看身边昏迷刚醒、虚弱无比的光,以及同样伤痕累累、查克拉近乎枯竭的卡卡西老师,还有前方仍在奋力抵抗却节节败退的鸣人和佐助,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和绝望感几乎要将她淹没。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黑暗在膨胀,死亡在逼近。众人被空间坍缩的吸力束缚,行动本就困难,面对这根本无法用常规手段防御或躲避的“膨胀求道玉”,似乎只剩下被吞噬湮灭这唯一的结局。
就在这时——
光猛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带着黑色淤血的唾沫,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卡卡西和小樱,最后看向前方奋力支撑的鸣人和佐助。他的声音依旧嘶哑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穿透了空间崩塌的轰鸣和绝望的气氛:
“卡卡西老师,小樱……”
卡卡西和小樱同时看向他。
光深吸一口气(尽管每吸一口都带着胸腔火辣辣的疼痛),眼神决绝:“还记得我之前说的……‘Plan Z’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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