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您放心，”林凡赶紧解释，“我们有评价系统，可以看其他吃过的客人怎么评价。而且支付……呃，就是一种远程交换等价物的方式，等东西送到了，确认没问题再完成交换，很有保障的！”
他费了一番口舌，才勉强让通天理解了评分系统和担保交易的概念。
“倒是便捷。”通天评价道，算是认可了这种方式。
女娲则已经完全被那些精美的食物图片吸引，她指着一种做成小兔子形状的奶黄包，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此物……甚是可爱。林凡，此物可能点选？”
“能！当然能！”林凡立刻点头，感觉像是在给两位来自远古的VIP客户做产品导购。“女娲娘娘，您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通……通天前辈，您呢？”
在林凡的引导下，两位圣人开始了他们人生（或者说神生）中的第一次点外卖体验。
女娲对一切造型精美、色彩柔和、看起来“充满生机”的食物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点了一份奶黄包，一份百合南瓜粥，还有一份清炒时蔬。
通天则目标明确，直接点了水煮牛肉、烤羊肉串，外加一份看起来分量十足的牛肉炒河粉。点完之后，他似乎觉得少了什么，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昨日那‘泡面’，亦可。”
林凡：“……” 您老还真是念念不忘。
他赶紧又加了一包红烧牛肉面（想着自己吃），然后凑够了起送价，选择了支付。
“好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就能送到。”林凡放下手机，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等待时间，对林凡来说是常态，但对女娲和通天而言，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女娲不时看向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孩童般的期待。她似乎对这种“隔空造物、瞬息送达”的模式非常感兴趣，低声询问林凡关于餐馆、厨师、外卖员等一系列环节的运作方式。
林凡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女娲听得十分专注，时不时点头，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仿佛在脑海中构建着这个庞大而精密的凡人社会运行网络。
通天则显得平静很多，但他偶尔扫向门口的目光，也泄露了他并非全然不在意。
终于，门铃响了。
“来了！”林凡立刻起身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满头大汗的外卖小哥，手里拎着好几个打包袋。“您好，您的外卖！”
“谢谢，辛苦了！”林凡接过袋子，关上门。
当他将那几个散发着浓郁食物香气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时，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变了。
通天和女娲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袋子上。
林凡将食物一一取出，打开包装。瞬间，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霸道地占据了整个房间！
小笼包的蒸汽带着肉香袅袅升起，水煮牛肉的红油令人食指大动，烤串的孜然香气粗犷而诱人，就连那碗清炒时蔬，也散发着食材本身的清甜……
女娲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热气腾腾的食物，尤其是那盘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奶黄包，眼中充满了纯粹的喜悦和惊叹。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端详着那精致的造型，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巧夺天工……当真巧夺天工。”她轻声赞叹，然后才优雅地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味，脸上露出了满足而温柔的笑容。“香甜软糯，甚好。”
通天则直接拿起了筷子（林凡提前准备的），目标明确地伸向了那盆红艳艳的水煮牛肉。他夹起一片沾满辣椒和花椒的牛肉，放入口中。
麻辣鲜香的滋味瞬间在味蕾炸开！牛肉嫩滑，汤汁浓郁，那种强烈而直接的刺激感，与他以往品尝过的任何仙酿灵果都截然不同！
林凡紧紧盯着他，生怕这位爷又来一句“尚可”。
只见通天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极快地闪过一丝近乎“惊艳”的光芒。虽然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下筷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他又尝了一口烤羊肉串，焦香四溢，肥瘦相间，带着炭火的气息，同样让他十分受用。
至于那包他特意点的泡面，他反而放在了一边，似乎暂时被这些“新欢”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看着两位圣人沉浸于美食带来的满足之中，林凡心里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能让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吃上外卖，这经历也算独一份了吧？
他自己也端起那碗泡面，感觉今天这面，吃得格外有历史意义。
然而，就在早餐接近尾声，气氛一片和谐之际，通天突然放下了筷子，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
几乎同时，女娲也若有所觉，抬起了头，温和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警惕。
林凡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怎么了？”
“有人窥视。”通天言简意赅，语气冰冷。
女娲微微蹙眉：“气息隐匿，非寻常凡人，带有……秩序与探究之意。”
林凡的心猛地一紧！窥视？秩序？难道是……警察？还是……昨晚陈静那边的人？
他下意识地看向窗户和门口，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瞬间又被拉紧。
通天闭上眼，似乎在感知着什么，片刻后复又睁开，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嘲。
“蝼蚁之辈，藏头露尾。”他看向林凡，淡淡道，“应是冲吾与师妹而来。你，被牵连了。”
林凡喉咙发干。果然……还是被注意到了吗？
他想起昨天陈静那审视的目光，想起烂尾楼那无法解释的一幕。官方力量，终究还是找上门了。
“他们……在外面？”林凡声音干涩。
“嗯。”通天点头，“气息不止一道，分散周遭，监视此间。”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从品尝美食的温馨，跌回了冰冷的现实。
林凡看着桌上狼藉的碗筷，又看了看面色平静却隐含锋芒的通天，以及眼神温和中带着忧虑的女娲。
一个清晰的认知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这个小小的“收容所”，不仅面临着严重的经济危机，如今，更是暴露在了国家机器的视线之下。
平静的日子，似乎……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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