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他为此分神之际,在他的上方,宗主和一众长老眼睁睁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每个人的神情都不禁有些诧异。
依旧是厚土长老开口道:“二哥,你若再不下去,我担心老四可能要玩脱了啊。我看你那徒弟既不肯服软,老四那又没个台阶下,还是得你出面了。”
“是啊二哥,四哥再不收手,我担心小方可要受不住了。”玄水长老也有些忧心道。
二长老平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动静,眼中神情亦是深邃无比,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片刻后,貌似是感觉到自己徒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终于是有所行动:
“嗯,这摊子,也是该收拾了。”
紧接着,他神念一动,当即也降落而下,来到青木长老身旁。
宗主和其余长老也跟着身形一闪,来到了下方空地上。
“老四,教训够了,还请留手。”
二长老上前一步,挡在方剑愁与青木长老之间,对青木长老拱了拱手。
“四弟,剑愁年轻气盛,若有言辞冒犯之处,是我这个做师父的管教不严。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孩子家的事情,何须动如此大的干戈?还请收了灵压。”
宗主这时也微微颔首,开口道:“青木长老,小辈间的事,略施惩戒即可,莫要伤了和气。”
几位长老的及时介入,给了青木长老一个顺势而下的台阶。
他看了看二长老,又将目光放在了方剑愁身上,随后重重哼了一声,这才将那令人窒息的灵压缓缓撤回。
灵压消失的刹那,方剑愁只觉得浑身一轻,那股支撑着他的顽强劲头也随之泄去。强烈的眩晕和脱力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向前踉跄一步,竟是险些栽倒在地。
“方师兄!”一直紧盯着他的段晓盈惊呼一声,也顾不上师尊就在旁边,立刻冲过去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双手触及之处,只觉得他衣衫已被冷汗浸透,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看着他苍白脸上那抹刺眼的血迹,段晓盈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二长老见状,上前轻轻拍了拍方剑愁的肩膀,渡过去一丝精纯平和的灵力,帮他稳住翻腾的气血和几乎碎裂的经脉。然后对青木长老道:“四弟,我先带剑愁回去疗伤。今日之事,改日再叙。”
青木长老板着脸,没有反对,算是默许。
二长老便扶着虚弱的方剑愁,化作一道剑光,离开了青木峰。
青木长老这才将目光转向段晓盈,沉声道:“你也回去静室面壁,好好反省今日之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随意离开青木峰!”
段晓盈身子一颤,低低应了声:“是,师尊。”又担忧地望了一眼方剑愁离去的方向,这才低着头,慢慢走回了峰内。
待她离开,厚土长老走上前,拍了拍青木长老的肩膀,叹了口气:“老四啊,你这脾气……跟小辈较什么真?测试心性是没错,可你这力道,也太狠了点。就不怕真把这小子压出个好歹来?”
玄水长老也柔声劝道:“四哥,剑愁那孩子我们看着长大,心性资质都是上佳,对你那徒弟也是一片真心。你如此阻拦,只怕是适得其反。”
青木长老余怒未消,闷声道:“我就是看不得他那副自以为是样子!晓盈的修行之路,我自有规划,何需他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厚土长老摇了摇头,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老四,咱们说句实在的。你拦得住一时,拦得住一世吗?晓盈那丫头的心,恐怕早就系在那小子身上了。你越是硬拦,她恐怕越是向着外人。”
青木长老闻言却是一言不发,似乎也清楚这个道理,只是他毕竟身为段晓盈的师尊,有些事情他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必须为自家徒弟的将来慎重考虑。
场面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几位长老皆是沉默地注视青木长老,就看他会做出何种打算。
这时,一声叹息传了出来。
宗主缓缓上前,轻声开口:“师叔,或许是我们过于迂腐了,墨守陈规,倒是不如小辈们了。”
青木长老抬眼注视着宗主,竟不曾想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宗主顿了顿,接着又道,语气中竟带着一点遗憾:
“诸位难道不记得十八年前的事了么?”
此话一出,众长老瞬间陷入了那段往事之中。
回忆随风去,亦同疾风来。时间尘封了岁月,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过往。
青木长老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修炼天赋和方剑愁相比也丝毫不遑多让的丹道天才。
“十八年前……穆洵师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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