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老张两名骑兵则迅速撤到李渡左右,他们丢开马缰,双腿控马,娴熟地拈弓搭箭。“嗖!嗖!嗖!”箭矢离弦,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死神的请柬。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山贼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精准地射中胸膛和面门,惨叫着扑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枯黄的草地。
李渡看准时机,猛地一磕马腹,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随即如同黑色闪电般冲向敌群!他手中的关公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如同黑铁般的武装色霸气悄然缠绕上刀刃,使得刀锋更显沉重与锋锐!
一个试图凭借蛮力冲阵的山贼,嚎叫着举刀迎向李渡。“铿——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响起,山贼手中那柄厚背砍刀竟如同朽木般被关公刀轻易斩断!
刀势未尽,顺势而下,直接将那山贼从肩膀到腰肋,斜劈成了两半!热血混合着内脏哗啦一下泼洒出来,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瞬间爆炸般弥漫全场!
“枪阵,前压!刺!”李渡一击立威,毫不停留,大声指挥枪阵推进。瘦子和老刘等人怒吼着,踏着整齐的步伐,手中长枪如同毒蛇出洞,借着盾牌的掩护,精准而狠辣地朝着失去阵型、乱作一团的山贼们刺去。
长枪的长度优势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山贼们空有凶悍,却根本无法近身,不断有人被刺穿胸膛、捅穿腹部,哀嚎着倒地不起。
民夫们起初吓得腿软,但见到官军如此悍勇,山贼死伤惨重,也渐渐鼓起了勇气,纷纷拿起短棍、扁担,朝着试图从侧面靠近马车、或者受伤倒地的山贼没头没脑地抽打下去,虽然造不成致命伤,却也极大地扰乱了山贼的心神。
那络腮胡首领见眨眼间手下便死伤近半,目眦欲裂,狂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如同杀神般的李渡猛冲过来,手中钢刀带着全身力气劈下:“狗官!拿命来!”
李渡眼神冰冷,面对这含怒一击,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侧身,关公刀由下至上,一记刁钻的反手撩劈!刀光如匹练般闪过,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络腮胡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他手中的钢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他那颗硕大的头颅也脱离了脖颈,带着一蓬灼热的鲜血,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疯狂的狰狞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首领授首,剩余的山贼彻底崩溃了。“跑啊!”“首领死了!”“他们是魔鬼!”残存的七八个山贼发一声喊,丢下兵器,如同没头苍蝇般,转身就向着路旁的树林亡命奔逃。
“骑兵随我追击!除恶务尽,不留后患!”李渡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风,没有丝毫温度。他一马当先,如同旋风般追了上去。
关公刀每一次挥动,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收割走一条亡命之徒的性命。
胖子和老张也策马紧随其后,刀劈箭射,将试图逃入密林的山贼逐一砍翻、射倒在地。
片刻之后,喧嚣的官道重新恢复了死寂,只留下满地狼藉。
十几具山贼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倒在血泊中,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黄土,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洼,粘稠而腥臭。枯黄的落叶被鲜血浸染,紧紧贴在地上,如同祭奠的纸钱。
李渡勒住气喘吁吁的战马,缓缓调转马头。他身上的铁甲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如同在玄色甲片上绽放出了一朵朵诡异而残酷的暗红之花。
他抬手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点,眼神依旧平静得可怕。
“清理道路!”他沉声吩咐,声音因刚才的厮杀而略带沙哑,“民夫动手,把那碍事的树干挪开!尸体都拖到路边沟里去,别挡了道,耽误行程!”
民夫们看着这修罗场般的景象,一个个面无人色,手脚发软。
但在李渡冰冷的目光逼视下,终究还是壮起胆子,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几人合力,吭哧吭哧地将那棵沉重的断树挪到路边,更多的人则强忍着恐惧和恶心,两人一组,拖着那些尚有余温或是已经冰凉的尸体,像丢弃垃圾一样,将它们抛入官道旁的深沟之中。
王先生和周先生也从马车上下来,望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两人脸色煞白,扶着车辕休息。“李…李头儿……”周先生声音发颤,指着满地血污,“这…这未免…太…太惨烈了……”
李渡正用一块从山贼尸体上扯下的粗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关公刀上的血迹,闻言头也不抬,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周先生,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对敌人心存仁慈,就是对自己和兄弟们的残忍。今日若我们手软半分,此刻躺在路边喂野狗的,就是我们了。”
他的眼神深邃,看不到丝毫杀戮后的兴奋或不适,只有一片经历过无数生死后才可能拥有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前世在末世,他见过比这惨烈十倍百倍的场景,早已麻木。
道路清理完毕,队伍再次启程。
北风依旧不知疲倦地呼啸着,卷起地上的尘土和尚未干涸的血沫,将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带向远方。
民夫们都沉默着,无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只有车轮碾过血渍时那粘滞的“吱呀”声,以及马蹄踏在硬土上的“哒哒”声,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荒凉官道上,孤独而执拗地回荡着,诉说着乱世的残酷与生存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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