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酒家里那几个原本看似普通、正在喝酒或低声交谈的“客人”猛地掀翻了桌子,一个个眼神变得凶狠暴戾,从桌下、腰间抽出隐藏的短刀、匕首,如同饿狼般堵住了门口和窗口,切断了李渡等人的退路!
掌柜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贪婪和残忍的狰狞:“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都留下吧!粮食,还有你们的命!”
李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杀,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片冰封的冷静。
关公刀“铿锵”出鞘,刀锋在昏黄的灯光下流转着幽光:“就凭你们这几块料?也配拦我官军去路?”
“李头儿,我们助你!”王先生和周先生虽然吓得脸色发白,手都在颤抖,但还是咬牙拔出了佩刀,背靠背与李渡形成三角阵势。
几乎同时,酒家外面也爆发了混乱!
十几个穿着破烂、手持棍棒柴刀的流氓混混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发疯般冲向粮车,试图用撬棍和柴刀破坏粮袋!
瘦子和看守粮车的辅兵们立刻奋起抵抗,刀枪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瞬间打破了小镇的寂静。
而更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道路两旁那些原本死寂的破屋里,猛地涌出十几个妇人、老人,甚至还有半大的孩子!
他们哭嚎着,叫骂着,如同潮水般冲向交战区域,却不是帮忙,而是故意用身体阻挡、拉扯辅兵!
“官军杀人啦!”
“天杀的兵匪,抢我们的粮食啊!”
“孩子他爹,你快回来啊!别跟官军动手!”一个妇人死死抱住一个辅兵的腰,哭得撕心裂肺。
几个半大的孩子则灵巧地钻到辅兵胯下,抱着他们的腿,又抓又咬,嘴里还发出尖利的哭喊。
更有老妇直接躺倒在粮车前,捶打着地面,嚎啕大哭:“没天理啊!官军要逼死我们老百姓啊!你们从我尸体上压过去吧!”
这些妇孺看似弱小,却成了混混们最好的盾牌和帮凶。
辅兵们投鼠忌器,面对这些哭天抢地的“百姓”,手中的刀枪难以挥下,阵型瞬间被冲乱,陷入了极大的被动。
“他娘的!这些刁民!”胖子怒吼一声,挥刀逼退一个混混,却被一个扑上来的老妇扯住了甲胄下摆,动作一滞,旁边一个混混趁机一刀划在他胳膊上,鲜血顿时涌出。
胖子眼神一厉,佩刀下意识就要砍向那老妇,但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偏转,刀背砸在老妇肩头,老妇惨叫着滚倒在地,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哭骂。
酒家内,战斗更加血腥直接。
李渡面对五六个亡命徒的围攻,身形如鬼魅般移动,关公刀化作一道道死亡的旋风!武装色霸气缠绕下,刀锋无坚不摧!
一个混混持刀直刺,李渡不闪不避,关公刀后发先至,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横扫而过,“咔嚓”一声,那混混连人带刀被拦腰斩断,内脏鲜血泼洒一地!
另一个混混从侧后方偷袭,李渡仿佛脑后长眼,反手一刀撩起,刀光如匹练,那混混直接被从中劈开,热血溅满了斑驳的土墙!
“猴子,去支援外面!优先清除攻击粮车的匪徒!”李渡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猴子应声而动,身形灵活地避开拦路的桌椅,弯弓搭箭,冲出酒家的瞬间,一箭射出,精准地将一个正用柴刀猛砍粮袋的混混射穿喉咙!
酒家内的战斗很快结束,地上多了五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
剩下的两个“客人”早已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地求饶。李渡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关公刀划过两道冰冷的弧线,求饶声戛然而止,两颗头颅滚落在地。
他提着滴血的关公刀,大步走出酒家。外面的混战仍在继续,但局势已经开始扭转。
胖子浑身是血,状若疯虎,接连砍翻两个混混。
瘦子等人组成的枪阵终于摆脱了部分纠缠,刺倒了数人。
但那些妇孺依旧如同附骨之蛆,哭喊、拉扯、阻挡,让辅兵们难以全力施展。
李渡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那几个闹得最凶、明显是带头组织的妇人和几个半大孩子。
他催步上前,关公刀带着凌厉的劲风横扫,并非斩向人体,而是扫向他们脚下的地面!
刀风卷起尘土碎石,打得那些妇孺脸颊生疼,惊叫着连连后退,有几个摔倒在地,发出更加尖利的哭嚎。
“大胆刁民!”李渡的声音如同腊月寒风,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哭闹,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尔等聚众阻拦官军,协同匪类盗窃军粮,按《大明律·兵律·关津》‘阻拦官军’条,及《刑律·贼盗》‘监守自盗仓库钱粮’附例,视同谋逆!主犯斩立决!从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协从妇孺,亦当枷号示众,罚没家产!”
他字句清晰,引用的律法条文精准无比,带着官府的威严和律法的冰冷,瞬间镇住了在场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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