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舟缓缓停靠在青铜巨殿前,船身发出“嘎吱”一声,像是被宇宙的寂静压得喘不过气。
众人走出舱门,迎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青铜巨殿,通体漆黑,纹路如血,仿佛由亿万生灵魂魄铸成。没有门,没有窗,只有正中央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八个冷冰冰的字:
风,静了。
姜凡站在碑前,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呵……”他忽然笑了,声音低得像刀刮石头,“原来,我连名字都不是?就叫‘9527’?还是‘实验体’?”
“哥……”雪团想劝,又不知道说啥,只能默默把泡面桶捏扁,表示严肃。
苏小暖轻轻握住他的手:“你不是实验体,你是姜凡。人界来客,反抗者首领,我朋友。”
“对啊,”叶红鱼推了推眼镜,“9527是系统给的编号,可你他妈是活生生的人!”
洛清寒走上前,冰刃在手:“门没有,那就——我们自己开!”
“不急。”姜凡盯着石碑,忽然咧嘴一笑,“这碑,挺装的。咱先拍张照,发个朋友圈:‘到此一游,准备拆服务器’。”
“哥,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想发朋友圈?”雪团惊了。
“越到这时候,越得保持幽默感。”姜凡耸耸肩,“不然,不就让天道看扁了?”
说罢,他猛然抬脚——哐!!!
一脚踹在石碑上,力道之大,震得整座巨殿嗡嗡作响。
“老子叫姜凡!不叫9527!”他怒吼,“今天,我不仅要破测试,我还要把你们这破服务器,炸成烟花放给全宇宙看!”
话音未落,石碑骤然亮起血光,无数符文如毒蛇般爬出,空中浮现一行巨大的红色警告:
“靠!触发机关了!”叶红鱼大喊,“我就知道踹碑不好!”
“现在说这个晚了!”苏小暖迅速展开记忆护盾,“全员戒备!”
只见青铜巨殿表面裂开无数缝隙,密密麻麻的“守卫”从墙中钻出——
全是和姜凡一模一样的复制体!
“我靠!这系统太阴了,连我的脸都抄?!”姜凡看着上百个“自己”手持数据长剑围上来,头皮发麻。
“这叫‘自我认知攻击’,”雪团一边后退一边解说,“系统用你的模样、你的记忆、甚至你的臭脾气,来瓦解你!”
“那它漏了一点,”姜凡冷笑,抽出“逆世剑”,剑身万界之光流转,“它不知道——真正的我,从不按套路出牌!”
说罢,他猛地挥剑——
“逆世斩妄!”
剑光银河倾泻,所过之处,复制体纷纷崩解,化作数据碎片飘散。可每消灭一个,又从墙里冒出三个,越打越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洛清寒冰封一片区域,却立刻被数据流修复。
“得破防!”姜凡咬牙,“这殿有意识,它在用‘规则’压我们!”
“哥,我有个主意!”雪团突然举手,“既然是‘实验体测试’,那咱们……交卷不就完了?”
“哈?”
“你不是9527吗?那咱们就假装——测试通过!”雪团贼笑,“我黑进碑文系统,改个‘成绩合格’,骗它开个后门!”
“你还能黑碑?”苏小暖震惊。
“哥,”雪团推了推反光的眼镜,“你忘了?我可是靠破解‘泡面防伪码’起家的。”
说干就干,他掏出“泡面探测仪”改装的黑客终端,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嘴里念念有词:“密码……应该是‘天道最帅’?不对……试‘系统永不崩’……也不对……”
“试试‘我爱吃泡面’。”姜凡随口一说。
滴——验证通过。
石碑血光一闪,竟弹出一行小字:
众人:???
“这系统……审美和密码都这么离谱?”叶红鱼无语。
“别管了,走!”姜凡带头冲向那块砖,一脚踹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等等!”洛清寒拉住他,“万一是陷阱?”
“肯定是陷阱。”姜凡回头一笑,“可咱们来这儿,不就是专门拆陷阱的?”
一行人鱼贯而入,身后,石碑缓缓沉入地下,血色文字最后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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