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姜凡那一脚踹碎石碑，青铜巨殿发出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悲鸣，整座殿宇剧烈震颤，仿佛一头沉睡万年的巨兽被生生踢醒。
可还没等众人高兴三秒——
“哗啦啦——！”
无数泛着幽蓝光芒的法则锁链从殿身裂缝中狂涌而出，像一群嗅到血腥的毒蛇，瞬间缠上所有人！
“我靠！这玩意儿怎么还带自动追踪的？！”雪团尖叫，刚掏出泡面探测仪想黑系统，就被两条锁链缠住手脚，活像一个被捆紧的速食食品。
“这是……‘因果禁锢’！”秦无妄脸色一沉，手中长枪猛震，试图斩断锁链，可刀锋刚触链身，竟被反向吸收了灵力，“糟了！锁链在吞噬我们的‘存在因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会从‘被记录’变成‘从未存在’！”
“啥意思？就是说，咱们要被天道从‘历史删除键’里一键清空？”苏小暖一边用记忆护盾抵挡，一边惊呼。
“差不多。”叶红鱼挣扎着调出导航界面，“这锁链不是物理的，是‘规则级’的，它在改写我们的‘存在逻辑’——你越反抗，它越觉得你该被删除。”
“那咱别反抗了，”雪团苦着脸，“我宣布，我自愿不存在，求它放我一马……”
“闭嘴！”洛清寒冷声打断，冰翼展开，试图冻结锁链，可寒气刚触链身，就被一股无形之力反弹，反将她半边身子冻在了因果冰牢中。
“靠，连冰都能反弹？”姜凡咬牙，挥动“逆世剑”斩向锁链，剑光劈在链上，竟激起一串金色代码火花，空中还弹出个提示框：
“升级？还带更新的？！”姜凡气笑了，“这天道是哪家互联网大厂出来的？这么卷！”
“哥，”雪团被捆得像个糯米卷，艰难抬头，“现在不是吐槽系统架构的时候……我感觉我快被‘因果’从族谱里除名了，我妈可能都不记得生过我了……”
“别慌！”姜凡环视众人，锁链正缓缓收紧，连灵霄舟都在被拖入青铜殿的裂缝中，“既然硬刚不行，那就——我们不刚了。”
“啊？不刚了？”苏小暖一愣。
“对，我们不硬刚。”姜凡忽然一笑，收起长剑，双手抱胸，“但我们可以……讲道理。”
“哈？跟天道讲道理？”叶红鱼翻白眼，“你不如跟雪团讲讲，让他别再用泡面当主食。”
“不是跟天道讲，”姜凡目光灼灼，落在青铜殿深处，“是跟这殿本身讲。”
他抬头，望向殿顶那片混沌虚空：“这殿，不是机器，它有灵。否则，不会立碑，不会设试，更不会……用‘9527’来称呼我。”
“你是说……殿灵？”秦无妄瞳孔一缩。
“没错。”姜凡点头，“它在执行命令，但它不一定认同命令。就像雪团，明明想吃泡面，却被系统强制推送‘健康饮食套餐’。”
“哥！这比喻太扎心了！”雪团泪目。
“所以——”姜凡看向苏小暖，“该你上场了，灵兽沟通大师。”
“我？”苏小暖一愣，“可我只会跟小猫小狗、雪团这种‘类灵兽’沟通啊……这殿灵，怕不是个上古巨兽？”
“但你忘了，”姜凡眨眨眼，“所有灵兽，最初都来自‘原初’。”
“而这座殿……”他低声道，“它本身就是原初灵兽的遗骸所化。”
空气，骤然一静。
锁链的嗡鸣声中，仿佛有低沉的呼吸，从青铜深处传来。
“原来……它一直活着。”洛清寒轻声说。
“所以，”苏小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灵兽灵兽听我言，别捆我哥别翻脸，你若放我们过此关，我送你一箱老坛酸菜面，外加火腿肠双拼！”
众人：？？？
“苏小暖！你这是沟通还是摆摊？！”叶红鱼崩溃。
可就在这时——
“嗡……”
一道古老、苍茫、带着三分疲惫、七分不屑的意识，缓缓在众人脑海中响起：
“哎哟！有戏！”雪团激动，“它说话了！它真的说话了！”
“前辈！”苏小暖立刻切换模式，语气诚恳，“我们不是来破坏的，是来解封真相的。您被锁在这里万年，不也是天道的‘实验体’？不也想重见天日？”
那意识沉默片刻，锁链微微松动。
“……你说得对。”那声音低沉，“我，是原初灵兽·混沌驮碑兽，被天道镇压于此，化作服务器基座，永世承载法则。”
“驮碑兽？”姜凡一愣，“所以那块‘9527’的碑，是你背的？”
“不然呢？”驮碑兽冷哼，“我背了九千年，背到腰椎间盘突出，连梦里都在喊‘我要自由’……结果你们倒好，一脚把我踹醒了！”
“抱歉抱歉！”姜凡赶紧拱手，“但您也看到了，天道拿您当服务器机箱，拿我们当数据删，咱们……算难兄难弟？”
“哼。”驮碑兽语气松动，“可你们太弱了，连因果锁链都破不了，怎么反抗天道？”
“我们有‘逆世剑’，有‘记忆火种’，有‘泡面科技’，还有——”姜凡一指雪团，“一个能黑进广告后台的天才。”
雪团挺起胸膛，虽被捆着，气势不减：“只要给我三分钟，我能把天道的登录界面改成‘欢迎光临’。”
驮碑兽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共鸣？”苏小暖睁开眼，“你是说……”
“对。”驮碑兽低语，“用你们的‘存在之音’，唤醒我被封印的‘原初之忆’。”
“简单点说——”姜凡咧嘴一笑，“咱们，一起喊个魂？”
“我喊‘姜凡’！”
“我喊‘苏小暖’！”
“我喊‘雪团永不秃头’！”
“……你闭嘴。”
众人相视一笑，齐声高呼：
“原初灵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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