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下这些数字:247人,平均年龄26.8岁,人均月薪4,200元。这是一个年轻的、有活力的、薪酬有竞争力的团队。他们是所有业务数字背后的真实的人,是星海这艘船上的水手。
汇报结束。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白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那些蓝色、红色、黑色的字迹,那些带着四个零的庞大数字。
阳光已经西斜,从百叶窗的缝隙里切进来的光柱,从桌面慢慢移到墙上。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缓慢,安静,像时间的颗粒。
“四年前,”我开口,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们坐在这里——哦不,那时候还没有这里,我们挤在二十平的办公室里——讨论的是如何签下第一个艺人,如何做出第一个产品,如何活过下一个月。”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上熙攘的车流人流:“四年后,我们坐在这里,讨论的是五十万用户、八千家网吧、过亿资产、两岸三地的音乐版图、国际芯片投资。”
我转过身,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这些数字很漂亮。但我们不能迷失在数字里。要记住,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真实的人——五十万用户,是五十万个需要音乐陪伴的灵魂。八千家网吧,是八千个家庭的生计。过亿资产,是团队247个人日夜奋斗的结果。”
我走回白板前,拿起板擦,但没有擦,只是握在手里:“今天的汇报不是庆功会,是中期检查。我们要看清楚自己走到了哪里,更要看清楚前面的路还有多长。”
“《Genesis》和《华夏》即将发行,这是对我们内容能力的终极考验。好听音乐网要面对巨头入场,这是对我们平台生存能力的考验。芯片投资要经历漫长的研发周期,这是对我们战略定力的考验。网吧系统要从工具升级为生态,这是对我们产品进化能力的考验。”
我放下板擦:“而所有这些考验,都指向同一个核心——我们这群人,能不能在快速扩张的同时,保持初心,保持质量,保持对用户、对行业、对这个时代的责任感。”
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高军第一个站起来:“浩彣,我代表运营团队表个态。数字再漂亮,我们也不会飘。该加班加班,该攻坚攻坚。四年都走过来了,后面的路,我们接着走。”
赵振推了推眼镜:“法律和风控团队会为所有业务保驾护航。该谨慎的时候谨慎,该大胆的时候大胆。”
王工笑了:“技术团队没什么好说的,就一句话——保证系统不宕机,功能按时上线。”
张颖点点头:“财务团队会盯紧每一分钱,让钱花在刀刃上。”
李薇也站起来:“市场团队已经准备好了,从六月开始,让所有人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看着他们,这些跟着我从零走到今天的人。他们的脸上有疲惫,有黑眼圈,有长期加班的痕迹,但眼睛里有一种光——那是相信自己在做正确事情的人,才会有的光。
“好。”我说,“那我们就继续走。带着这些数字,但不被数字绑架。记住为什么出发,但不怕走得更远。”
我看了眼手表,下午五点。窗外的阳光变成温暖的橙色,整座城市笼罩在黄昏的光晕里。
“散会。”我说,“回去继续工作。路还长。”
人们陆续离开会议室。我独自留下,站在白板前,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蓝色的是用户,红色的是收入,黑色的是资产。它们交错重叠,构成一个复杂而美丽的图景。
这是我重生七年的成绩单。从1993年夏天的那个九岁孩子,到2000年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企业家。从一首《稻香》的旋律,到横跨音乐、科技、投资的商业版图。
但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
这只是中途的一个驿站。休息片刻,补充粮草,然后要继续上路。
前面的路,有高考的考场,有专辑发行的市场检验,有芯片厂的漫长建设,有数字音乐的时代变革。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
用这些数字做弹药,用这支团队做后盾,用这七年的积累做底气。
去迎接所有的挑战,去创造更多的数字,去书写更长的故事。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关掉会议室的灯,白板上的数字在暮色中依然清晰可见。
它们会留在那里,成为这个下午的见证。
而我要做的,是创造下一个下午,更漂亮的数字。
走出会议室时,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短信:“浩彣,家里都好。专心工作,但也注意休息。我托招待所的阿姨,给你买的西瓜放在冰箱里,记得吃。”
我打字回复:“知道了妈。你们也注意身体。”
发送。
然后我走回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今天的最后一封邮件。
数字是过去的总结。
而未来,需要用行动去书写。
在这个千禧年的夏天,在这个一切都可能发生的时代。
我们,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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