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分钟后，他们抵达终点——一座废弃水塔的顶部。
秦斌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任务完成。用时二十五分十七秒，评级A+。消耗：无法轻伤，陈锋能量消耗百分之四十，哈桑失血过量需治疗，张承影装备损耗在预算内。明天开始专项强化训练。现在，解散。”
靶场灯光恢复。
张承影收起外骨骼，看了眼瘫在地上的哈桑和脸色发白的无法，又看向陈锋：“总体还行。但配合还粗糙，尤其是应急反应。明天重点练这个。”
说完，他背着装备箱走了。
陈锋扶起哈桑，又看向无法：“能走吗？”
“能。”无法撑着禅杖站起来，但脚步有些虚浮。他看着陈锋，忽然笑了笑，“陈大哥，刚才……多谢。”
“战友之间，不说这个。”陈锋顿了顿，“你那血脉的问题……”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无法摆摆手，“而且今天这一趟，我有点明白了——这玩意儿虽然是祸害，但用好了，说不定真能成为对付九菊一脉的利器。毕竟……最了解狗的，永远是另一条狗。”
这话说得难听，但意思陈锋懂。
两人扶着哈桑走出靶场。走廊的灯光下，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大哥。”快到医疗区时，无法忽然开口。
“嗯？”
“去金陵的时候，我走最前面。”无法说得很认真，“那里的九菊味儿肯定比这里浓得多。我能闻到，能感应到，能……提前把他们揪出来。”
陈锋看着他。这个小和尚，明明自己一身麻烦，却总想着替别人挡在最前面。
“好。”他说，“但你记住，我们是一个队。你在前面，我们在后面。有事，一起扛。”
无法笑了，这次笑得像个真正的十八岁少年。
“嗯。一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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