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晚照，前金牌投资人，现修仙界灵犀网络CEO，最近新增了一个头衔，北冥“钉子户”们的首席园丁。
说实话，这活儿比搞垮百宝阁难多了。
韩齐顶着鸡窝头，把最新一批共鸣符拍在我桌上，眼神里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亢奋：“盟主！乞丐版plus出来了！功耗又降了百分之五，信号稳定性，呃，大概提升了百分之零点三？”
我拿起那枚依旧丑得很有个性的小玉片，神识探入，嗯，能量波动确实更隐晦了，像蚊子哼哼，至于稳定性聊胜于无吧。
“干得不错，”我拍拍他的肩膀，“继续优化，目标是让它们像北冥的石头一样不起眼。”
韩齐眼神发直，喃喃自语：“石头？对，或许可以借鉴敛息石的符文结构。”说着就摇摇晃晃地走了，估计又得在炼器坊熬通宵。
王焱那边的气旋物流倒是渐入佳境，就是汇报方式有点费耳朵。
“盟主！您真是神了！”他嗓门洪亮，震得我案头的玉简都抖了三抖，“那帮小气旋，尝到灵气团的甜头后，现在天天在边境蹲点！有几个胆子大的，都敢凑过来蹭蹭我的手了！就是送货地址还有点飘，十个包裹能送对仨就不错了！”
我扶额：“告诉它们，精准投递有额外奖励，还有，别上手摸，小心寂灭道韵顺着味儿摸过来。”
“明白！”王焱咧着嘴跑了，估计又去发展他的气旋线人了。
苏婉那边进展相对顺利，就是成本有点肉疼，库房老马每次见到她，脸都皱得像颗风干的灵枣，絮絮叨叨说着那些压箱底宝贝的稀缺性，婉婉脾气好，每次都耐心听着，然后转头就给我递上一份长长的资源申请清单。
我看着清单上那些听着就贵的灵植种子名字，心在滴血，这哪是播种，这是在撒灵石啊！谢知行在一旁看我表情扭曲，还笑着调侃：“林老板，这风险投资的周期，看来比想象中要长。”
我白了他一眼：“前期投入大，才能占领市场份额，形成垄断优势，等北冥长满我们家的草，看寂灭教还怎么玩！”
话虽这么说，但每天通过听风仪观察那些钉子户，心情就跟看股市大盘一样跌宕起伏。
有个代号小火苗的赤色光点，脾气特别躁，给它送去的一丝温和木气，它非但不吸收，反而噗地一下想把木气给燎了，吓得我赶紧让王焱下次给它送点带爆裂属性的火系灵材过去，这家伙是个刺头，但生命力顽强，我喜欢。
还有个小嫩芽，绿色的，胆子特别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信号就弱得几乎消失，给它输送生机，得像做贼一样，一丝丝地慢慢渡过去，生怕吓着它，苏婉特意找了一种极其温和的月光苔孢子送过去，希望它能适应。
最神奇的是一个蓝色的光点，我们叫它小泪滴，它不吸收任何灵植种子，反而对韩齐捣鼓共鸣符时产生的、极其微弱的净化道韵有反应，韩齐知道后，兴奋得差点没把工坊屋顶掀了，现在每天除了研究共鸣符，就是尝试弄出更纯净的秩序道韵零食投喂它。
这天，我正盯着听风仪，看着那几个光点微弱但顽强地闪烁着，阿月悄悄走到我身边。
“晚照姐姐，”她小声说，眼睛亮晶晶的，“风告诉我小火苗今天好像挺开心的，它把附近一小片灰暗都烤暖了。”
我心里一动。
“还有小嫩芽，它好像稍微长大了一点点，敢在风大的时候轻轻摇晃了。”
“真的？”我难得兴奋地抓住阿月的手，这些细微的变化，听风仪还监测不到，但风的感知不会错。
阿月用力点头：“嗯！风不会骗我，它们说感觉到不是一个人了。”
不是一个人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我觉得之前所有的抠抠搜搜、提心吊胆、以及砸进去的那些让人肉疼的灵石，都值了。
谢知行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轻声说：“看来，你这园丁当得，初现成效了。”
我看着听风仪上那些星星点点，长舒一口气，笑道：“是啊，虽然它们现在还只是杂草，但谁说杂草就不能成燎原之势呢？”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继续投喂，扩大种植面积，”我眯起眼睛，恢复了投资人的精明，“顺便，让韩齐研究一下，能不能让这些钉子户之间自己建个局域网？信息互通，才能抱团取暖嘛。”
谢知行失笑：“你这不像是园丁，倒像是在搞社区团购。”
“双赢，双赢嘛。”我理直气壮。
园丁这活儿，操心是操心，但看着自己撒下的种子（虽然是靠气旋快递送的）在死对头的地盘上偷偷发芽，这感觉，还挺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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