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沈家二人归途之中,马车之上。
文玉衡饮了些酒,依偎在沈青山肩头昏昏欲睡。
后者微微侧首,瞧着文大小姐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心中泛起一阵旖旎。
他不禁心道:“这娘们儿长的真好看,不过……白瞎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骗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青山不禁伸手搂着文玉衡的腰肌,正自想入非非。
马车轻微摇晃,文大小姐好似腹中不甚舒坦,连声作呕。
沈青山急忙轻拍其后背:“你别吐我身上啊!不能喝酒,逞什么能?”
文玉衡幽幽转醒,强自忍下不适,翻了个白眼:“你刚刚是不是摸我腰了?差点给我恶心吐了。”
沈青山老脸一红,矢口否认:“没有,别瞎说。我是怕你坐不稳,栽下车去,这才扶着你一些。”
“趁人之危,下作。”
沈青山瞧见文大小姐酒后面泛桃花的容颜,娇艳欲滴的红唇,酒劲上涌,忍不住亲了上去。
文玉衡大脑瞬间宕机,片刻后反应过来,随即瞪大眼睛,抬手一耳光,轻轻打在对方脸上。
沈青山强行揽其入怀,又是一通强吻。
随后“哎呦”一声,方才急忙松开对方,再而伸手一摸嘴唇,隐隐渗出血迹。
“你……你怎么咬人啊?”
文大小姐又羞又气:“你再敢轻薄我,我杀了你。”
“亲一下,又不少块肉。我倒是差点被你咬下一块儿肉来。”
“活该!”
沈青山坐远了一些。
文玉衡柔声细语:“过来。”
“干啥?”
“借你一用,到了叫我。”
文大小姐轻轻靠在沈青山的肩头,睡了过去,不再言语。
小馒头驾着马车,嘴里啃着糕点,偷偷瞥了一眼车厢之内,暗自窃笑:“姑爷亲小姐呢。
小姐竟然没真发火,只怕心里多多少少有他了。二人前几日一定发生了什么,晚上我得好好问问。
要是真能在一起,也挺好。姑爷做的饭,好吃着呢!他能去青楼寻欢作乐,想来应该可以吧?”
丫鬟胡乱想着心思,按下不表。
当晚,文玉衡命小馒头准备了一口木匣,上面扣了把锁,还贴上了封条。
丫鬟茫然询问:“这是何意啊?”
“云家要抵押之物,府上家产凭证全部丢了,眼下哪里能够让旁人知晓?明日佯装盒内便是凭证,拿去幽云钱庄办理手续。”
“人家万一要当场验证呢?”
“找个托辞,便说祖传之物,不让验呗!反正以我的身份,云家还能不信?”
“这……能糊弄过去吗?”小馒头颇为担忧。
文大小姐却是浑不在意:“应该能。”
“小姐……”
文玉衡见小馒头欲言又止,不禁问道:“有话就说。”
“你……你和姑爷之间……是不是……嗯……那个……”
“没有。”
“那他下午亲你,你也没发火啊!”
“你……你瞧见啦?谁说我没发火?我还打他来着呢。”
“人家自小跟着你,你发没发火我还看不出来吗?”
文大小姐俏脸微红,低声训斥:“闭嘴,啥时候学会乱嚼舌根了?你去……拿床被子给那个混蛋。
天说凉可就凉了,他还光着身子睡呢,也不怕冻死。”
“也快入十月了,关外,冷的早。小姐,你是不是心疼姑爷啦?”
“我怕他把自己冻死,我还得花银子办丧事。”
“口是心非,嘻嘻嘻……”
“死妮子。”
文玉衡自是不会承认,前几日和沈青山独处的那段时光,对于一对青年男女来说,还真是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转过天来。
文大小姐催促沈青山赶紧起床洗漱,言说今日约好了要去幽云钱庄办事。
沈青山赖在床榻之上不肯起来,蒙头大睡,喃喃自语:“我不去了,怪丢人的,长这么大没借过钱。
你真要贷款,自去便是!城中谁人不知沈府是你当家做主,有我没我全都一个样。”
文玉衡再而一想,干脆点头应允,不忘嘱咐:“你不去便不去吧。财叔要是问起,便说我出门巡视店铺。你替我打着些掩护。”
沈青山不置可否,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文大小姐领着丫鬟走后,沈青山一骨碌爬坐起身。
他隐隐觉得此事办的有些不太好,二人活像一对瞒着家长,偷拿家里房产证,去办抵押贷款的小夫妻。借的还是高利贷。
沈青山心下颇为惆怅:“哎,事急从权。可一万两,不是小数目啊。要是出了纰漏,沈府也就彻底完了!
但愿十个月内能顺利还上。不然真的没法向财叔还有晚晴交代。”
沈青山忐忑不安的等了半日。
直至中午时分,文玉衡刚一回府。
他便急吼吼的拉着对方回房。
院中的高晚晴见状,羞得直嚷嚷:“大白天,你俩也注意一些啊!当着孩子面呢!”随后捂着脸跑了。
文大小姐随着沈青山回了屋,愤然挣脱开来,羞怒交加:“拉拉扯扯的做甚?丫头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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