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多少,听说做的是咱们的工服。
往后咱家的衣服说不定都是你们做的。”
“那敢情好,别的不说,学会做衣服就不亏。”
家属们的想法很实在,这年头会做衣服的人不少,但用机器快速做衣服确实得专门学。
一大妈一早就去街道办开了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明,拿着证明到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
她脸上那块红肿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让办事单位也无话可说。
她刚回到大院,红星厂的家属们就热情地涌了上来。
“大娘,您高升啦!”
傻柱一见到一大妈,冲上去就给了她一个拥抱,把一大妈吓了一跳。
“升……升什么官?”
一大妈还没反应过来,见这么多人围过来,下意识伸手遮住红肿的半边脸。
傻柱却没在意,急着向她解释:
“大娘,制衣厂还没正式开工,厂里已经定您当领导了。
往后您可得带着大家一起学习、一起做衣裳。”
他说着还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压低声音说:
“易中海那房子也改到您名下了,不过得您自己去厂里签字才算数。”
一大妈一听,心里明白——这准是曹安在背后帮的忙。
整个院子里,能和厂领导说上话、还不被驳面子的,也就只有曹安了。
院里的家属们听傻柱这么一说,个个眼睛发亮,紧紧盯着一大妈——这可是未来的领导,现在可得好好拉拢。
一大妈伸手拍了拍傻柱的后脑勺:
“什么‘老娘们’,那都是你的长辈,要叫阿姨。”
傻柱嘿嘿傻笑,拉着田雨就往家走。
剩下一群妇女围着一大妈,七嘴八舌地问候不停。
田雨轻轻捏了捏丈夫的手,低声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大娘被人说闲话,才把这事提前说出来。
可你不怕别人说你泄露消息、私相授受吗?厂里都还没正式公布呢。”
傻柱满不在乎地一甩头:
“随便他们说,反正我等着接我爹的班。
有我干爹在厂里一天,食堂就没人敢动。”
他那副架势,连田雨看了都觉得有点太张扬。
“对了,你说我要不要去制衣厂上班?”
“去啊,为什么不去?”
傻柱没明白媳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我有了。”
“啥?!”
傻柱惊得跳起来,差点把田雨吓着。
这消息一下子让何家炸开了锅。
傻柱望着自己媳妇,咧着嘴直傻笑。
何大清连午饭都顾不上做了,三步并两步赶回家。
看见儿子那副傻呵呵的模样,气得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还不赶紧带你媳妇去医院检查!就你这傻样,还想当爹?”
看着傻柱细心地陪着田雨出门,何大清这才放下心来。
“得多备些好东西在家里,让儿媳妇好好补补身子。”
秦淮茹早就察觉到了田雨的异常,一起工作时她就留了心。
曹安也为她准备了不少营养品,有些还是秦淮茹悄悄去供销社买回来的。
曹安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女人喜欢买就随她去,正好能改掉她斤斤计较的毛病。
原本他只当是媳妇自己想吃,回来见到何家一片喜气,才明白她是为干儿媳妇准备的。
“你啊,自己都没吃上几口,倒先替别人操心了。”
一大妈突然当上了干部,这可把院子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急得嘴上都起了泡。
原因无他,家里的女人这会儿也开始闹“革命”
了。
“我整天伺候你们爷几个,累死累活的。
现在要去制衣厂上班,你们还不准?”
二大妈横眉竖眼地指着家里几个男人,一顿怒吼。
被骂得最惨的,自然是一心想当官的二大爷。
刘海中心里憋屈,自己这个五级锻工在厂里都没混上一官半职。
那一大妈什么水平,同一个院子的谁不清楚?
凭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就当上干部了?
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回家听说自己媳妇也要去制衣厂。
这还了得。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家里又不缺你那点工资。
你好好在家照顾孩子就行了。”
一向说一不二的他,今天算是碰上了硬钉子。
二大妈不像往常那样低眉顺眼了,她也想和一大妈一样,被邻居们众星捧月似的围着。
这是她头一回觉得伟人说的话在理。
“妇女能顶半边天,反正制衣厂我是去定了。
你们爷几个说什么都没用。”
刘家两个儿子见状都不敢吭声,眼睁睁看着父母冷脸相对。
刘光天悄悄扯了扯弟弟刘光福的袖子,朝门外使了个眼色。
两个孩子偷偷溜出门外,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是头一回见咱妈发这么大脾气。”
“是啊,咱们还是躲远点吧,省得被殃及池鱼。”
他俩还在上学,跟何雨水同一个初中,在家里从来没什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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