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对曹安说话随意的严仲宽,这时真恨不得给他肩膀来一巴掌。
这是普通人能记得住的吗?
“你要是真能把这些公式全背下来……我、我……”
连写下这些算式的陈润也一时语塞,望着曹安像看什么稀世怪物。
曹安的头脑有多惊人,这一刻,这群被誉为龙国最顶尖智慧的人们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曹安铺开稿纸,将陈润刚才写的内容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加上了自己的理解作为旁注,整整写满了五六张A4纸。
写到最后,他索性把前世大学时读过的、陈润一部分研究成果也列了出来。
“陈老师,这些是您研究的课题吧,我在图书馆里偶尔读到过一些。”
曹安没敢把陈润后期的成果也写出来,怕露出太多破绽。
但这二十页满满的稿纸,已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震惊。
“你……”
陈润望着眼前的年轻人,一时词穷。
杨富健还不死心,拿着稿纸一张张比对地上残留的算式痕迹。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曹安: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曹安被他这么一问,倒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位参与过两弹一星研制的泰斗了。
这时,他感觉该下班了。
于是挥了挥手,不顾老学者们的挽留,转身就走。
严仲宽拉住他不想放人,却被曹安一句:
“家里有孕妇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说得只好松了手。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老人们纷纷叹息。
“多好的苗子啊,怎么就陷在儿女情长里了呢?”
说完,老人便拉着陈润,热火朝天地讨论起用数学解决物理问题的可能性来。
这一讨论,就足足占用了红星厂的会议室两天一夜。
第二天曹安上班时,发现满会议室的老人们横七竖八躺在桌椅上酣睡。
陈润却像没事人一样,在新搬来的黑板前演算公式。
“看来各位对这个方向很感兴趣,不如我们一起探讨。”
唤醒老人们后,曹安也加入这场热烈的讨论。
从这天起,保卫科将会议室层层守卫,严禁闲杂人等打扰这些龙国顶尖学者的研讨。
如此阵仗自然引起工人们的注意。
很快,“曹安给大学教授上课”
的传言不胫而走。
“曹工果然是文曲星下凡,我第一眼见他就知道不一般。”
“得了吧,他以前还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呢。
自打父母去世后就像换了个人。”
“说起来,曹工从前确实不像天才模样。”
“英雄不问出处。
如今他不仅办起制衣厂让家属们挣着钱,还能让老学究们乖乖听课。”
提起这些,红星厂的工人们无不挺直腰板,满脸自豪。
消息经大院大妈们口耳相传,不出几日,整个四九城北区都知晓红星厂出了位绝世天才。
大院里的家长们都督促孩子刻苦学习,盼着能拜入曹安门下。
这可不是普通师徒,是要正经磕头拜师的传承关系。
不少家长不惜重金聘请家教,只为搏一个机会。
被称作阎老师的阎埠贵突然变得抢手,还没开口谈报酬,银钱就塞了满怀。
“阎老师,我家这皮猴就拜托您了。”
“我只能教一门课,其他科目还得靠学校老师……”
攥着家长塞来的钱,阎埠贵只觉得掌心发烫。
若在往日,他定会先收下钱再盘算。
哪怕厚着脸皮去求曹安,也要让他收下自己教的学生。
可当秦父透露曹安正在厂里与两弹一星的物理学家、龙国顶尖数学家研讨时,他彻底慌了。
这些是什么级别的人物,身为教师的他再清楚不过。
这孩子要是顺利通过考核,收了这笔钱倒还好说。
万一没能通过,闹起来的话,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不用开口,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这个小学老师吃不消了。
“三大爷,整个大院里就数您和曹安关系最亲近,这件事还得仰仗您了。”
“这……”
阎埠贵手里的钱越收越多,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曹安收徒这件大事,早已传遍了大院。
奇怪的是,这消息只在有适龄孩子的家庭间悄悄流传,并未向外扩散。
家长们心里都清楚,一旦风声走漏,必然会有大批人涌来求曹安收徒,到时候自家孩子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况且曹安已经明确了考核标准。
“不管用什么方法,这次机会必须把握住。
你看看曹老师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天天和教授们探讨学问,那可都是咱们国家顶尖的科学家。”
“说得对,听说他们月薪都上百块呢。
你爸一个月才挣三十多,我也就五十出头……”
女人们说这话时,总不忘顺带贬损一下自家丈夫,让这些在红星厂工作的男人们颇感无奈。
但孩子的教育确实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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