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武者之间的感应,两人视线瞬间交汇。
傻柱还傻乎乎地要请老人进屋,却被何雨水一把拉住。
“哥,别动。”
“干嘛?”
傻柱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何雨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曹安那边。
傻柱这才注意到老人和曹安之间的气氛。
“年轻人,很久没人给我这样的压迫感了。
师承何处?”
老人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曹安也恭敬地拱手:
“咏春,曹安。”
“咏春?南派的小拳种……难得,难得。”
曹安略感意外。
这个世界里,知道咏春的人不多,
就连厂里联防队的总教头王伯安都没听说过。
可这位老中医却似乎有所了解。
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曹安侧身让路,让傻柱领着老人去许家。
他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中医究竟有多高明——至少能一口断定许大茂的病,应该不是那些庸医可比。
老中医一进门,许父许母便恭恭敬敬地迎上前。
床上的许大茂一见来人,情绪骤然激动起来。
“就是你……是你说我是天阉!”
他原本已两天滴水未进,这时却猛地从床上跳起,动作快得连守在床边的许父都没拦住。
许大茂直朝老中医扑去,屋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
还没等众人惊呼出声,老中医只伸手顺着他的来势轻轻一带,
许大茂整个人便被带起,随后稳稳落回床上,悄无声息。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曹安从这一手中看出了门道:“太极?老先生功夫不浅。”
他已察觉这位老医师不只是医术高明。
许大茂本就虚弱,这一激动后更加萎靡,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许父许母吓得魂不附体:“老先生,我儿子……他快不行了……”
老中医摆摆手:“不妨事,端杯温水来,我先为他施两针。
等他稍缓,会想吃东西,准备点糊状的食物。”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金针,隔着衣物便精准下针。
围观的居民低声惊叹:
“老先生不用认穴就能施针!”
“之前我针灸时,那些大夫还得摸半天呢。”
“那能比吗?老先生刚才那一手,简直像武侠片里的高人。”
曹安走近床边,看着老医师行针如流水。
老人朝他微笑:“熟能生巧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曹安也报以微笑:“老先生是想激发他的生气?他这种状态,是心气衰竭吧?”
“正是。
心藏魂,肺藏魄。
他此时无心求生,心火微弱,待我将肾气提升,水火相济,便能重燃生机。”
老人同样感到一丝惊讶,但转念一想,眼前这位也算是一代宗师,想来对医道也应有涉猎。
曹安微笑着说道:
“看来我们祖先传下来的东西,终究是好的。
就不知后辈们会不会珍视这些传统思想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中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怅然。
要知道,在他原本的世界里,不仅有人高呼废除中医,甚至还有人鼓吹要废弃方块字。
这些人背后打着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却偏偏堵不住他们的嘴。
“噢?听你这意思,是觉得我们中医前景不妙?”
老人听出曹安话中遗憾,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他。
“不敢说没有前景,只是龙国若要发展,势必要打开国门。
届时西医涌入,必然会对我们的中医传统带来冲击。”
“哈哈哈,无妨。
时间自会证明,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老人朗声大笑,浑然不把这事看作什么挑战。
曹安只得苦笑一声,不再多言。
老人的针灸效果立竿见影。
一针下去,不过十分钟。
原本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许大茂,突然放了一个极臭的响屁。
那气味浓烈得连他自己都差点被熏晕过去。
许母赶紧把家里所有窗户都推开,好一阵,那股恶臭才渐渐散去。
屋里的邻居们被这屁熏得作呕,纷纷夺门而出。
曹安倒是从容,大袖一拂,身边的污浊空气全被他引到窗外去了。
老人依旧端坐不动。
但曹安看得出来,他已闭锁毛孔,进入了内息之境。
“老人家功力深厚。”
“年轻人气魄不凡。”
两人互赞一句,相视而笑。
“我饿……”
就在这时,刚刚还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许大茂突然开口了。
许父已从外间端来一碗温水和一碗米糊。
“老先生,这米糊……我儿子能吃吗?”
老人含笑点头。
床上的许大茂接过水和米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一碗还想再要,却被老医生制止。
“你两天滴水未进,不宜立刻暴饮暴食。”
许大茂此时哪敢嚣张,早被老人那一手神针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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