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猎刀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两把半尺长的冰刃,透明得能映出人影。
是用长白山的寒气凝出来的!
“去!”随着雪里红一声轻喝,冰刃就飞了出去。
一把扎在兵俑的眼窝里,绿光“滋啦”一声灭了。
另一把砍在兵俑的斧柄上,冰刃没断,斧柄反倒“咔嚓”裂了。
雪里红跳过去,接住落下来的冰刃,又凝出一把,三把冰刃在手里转着圈,往兵俑堆里冲。
冰刃划在盔甲上,不是“当”的响,是“嗤”的一声——冰刃带着阳气,能冻住兵俑的阴气!
一个兵俑举着盾撞过来,雪里红侧身躲开。
冰刃从盾缝里插进去,兵俑立马不动了。
盔甲缝里开始冒白气,像是被冻住了。
“林森!俺帮你挡着!你去对付女尸煞!”她喊着,三把冰刃同时飞出去。
逼退了围上来的三个兵俑。
陈林森往雾深处跑,护心鳞烫得他后背发疼——女尸煞就在前面。
果然,雾里飘过来个人影,长发垂到腰,指甲青黑得发亮,正是女尸煞!
她看见陈林森,尖叫一声,长发像鞭子似的甩过来,缠向他的脖子。
陈林森用尸仙臂抓住长发,使劲一扯,长发“滋啦”断了。
却有更多的长发从雾里冒出来,缠向他的胳膊、腿,像是要把他裹成粽子。
“娘嘞!这玩意儿还能长头发?”陈林森急了。
从怀里摸出护身符,往女尸煞身上扔——符纸炸开一团红光。
女尸煞往后退了退,张嘴吐出一口黑水,直喷他的胸口。
护心鳞突然亮起来,红得像团火,黑水沾在护心鳞对应的衣服上。
“滋滋”冒白烟,没等沾到皮肤就化了。
“你这煞物,还敢来!”陈林森往前冲,尸仙臂一拳打在女尸煞的胸口。
她尖叫着往后飘,撞在一棵松树上。
松树“咔嚓”一声就枯了,叶子黄得发脆。
跟被吸了精气似的。
可女尸煞没退,反而笑得更渗人。
雾里的兵俑突然发狂,绿光变得刺眼。
举着武器往营地冲得更猛。
徐连长正带着士兵们挡在帐篷前,56式的子弹都快打光了。
他胳膊上被兵俑的矛划了道口子。
血渗出来,立马就凉了:“林森!快想想办法!兵俑越来越多了!”
老萨满突然喊了一声:“林森!把铜牌给俺!俺布‘阳火阵’!”
陈林森赶紧把镇煞铜牌扔过去。
老萨满接住铜牌,往营地中间的空地上一插。
又把松针灰、雄黄、朱砂混在一块儿。
围着铜牌撒了个圈。
再把桃木剑插在圈里,念道:“长白山脉气,借我镇阴煞!”
“阳火焚邪祟,铜牌定乾坤!”
随着咒语,铜牌突然亮起来。
红光照着整个营地,撒在地上的混合物“腾”地烧起来。
不是明火,是淡淡的红光,像一层罩子把营地裹住。
兵俑一碰到红光,就“滋啦”冒白烟。
绿光暗下去,有的直接散成了锈铁。
女尸煞的长发沾到红光,立马就断了。
她尖叫着往后退,雾也开始散。
露出湖底的墓顶。
墓门不知道啥时候开了道缝,黑气正从缝里往外冒,是墓里的阴气没压住!
“墓门开了!得赶紧堵上!”陈林森喊着,往墓区跑。
雪里红跟在后面,冰刃还在手里转着。
帮他挡着最后几个没散的兵俑。
老萨满继续念咒语,红光越来越亮。
徐连长带着士兵们把剩下姥姥和松针灰往墓门那边撒。
黑气碰到朱砂,立马就淡了。
天快亮的时候,最后一个兵俑散成了锈铁。
女尸煞也退回了湖底的雾里,只留下一声幽幽的尖叫。
湖面的雾慢慢散了,露出平静的水面。
好像刚才的人尸大战只是一场梦。
可地上的锈铁碎片、破了的帆布水管、还有士兵们身上的伤口,都在说刚才的凶险。
徐连长坐在地上,揉着受伤的胳膊,咧嘴笑:“娘嘞!这仗打得,比跟土匪干仗还邪乎!”
李师傅赶紧去修水泵,帆布水管用沥青补了补,又能抽了:“还好有老萨满的阵,不然今儿个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雪里红的冰刃慢慢化了,她手心里还留着股寒气。
老萨满走过来,把镇煞铜牌递给陈林森,
铜牌上的红光淡了下去,却还带着股暖意:“墓门开了道缝,阴气漏得更厉害。”
“这只是暂时打退它们,等夜里阴气再上来,说不定还会来。”
他指了指墓顶:“得赶紧让考古队来,把墓门打开。
再把墓里的阴心石取出来,不然这白山湖就永无宁日了。”
陈林森接过铜牌,攥在手里,后背上的护心鳞还在隐隐发烫
——他知道,这夜的战斗只是开始。
五行墓还有三座没找到,旱魃出来的日子越来越近。
东方慢慢亮起来,长白山的轮廓在晨光里显出来,
湖边的篝火还没灭,火星子在晨光里闪着。
徐连长让士兵们煮了锅姜汤,大家围着锅喝着,暖流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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