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碎瓷片带着林溪全身的力量和决绝的杀意,划破昏暗的光线,直刺第二个冲进小黑屋马仔的咽喉!
那马仔显然没料到林溪如此凶悍狠厉,面对这亡命一击,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地猛然后仰,同时抬起手臂格挡!
“嗤啦——!”
碎瓷片没有刺中咽喉,却狠狠划开了马仔挡在前臂的皮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我的手!”马仔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踉跄后退!
被林溪勒晕加撞断鼻梁的第一个马仔,此刻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狭小的杂物间内,血腥味刺鼻。林溪一击得手,逼退一人,但自己也因强行发力而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尤其是右腿,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她背靠冰冷的墙壁,急促地喘息着,手中沾血的碎瓷片微微颤抖,眼神却依旧凶狠如狼,死死盯着门口和地上两个受伤哀嚎的马仔。
“臭婊子!老子宰了你!”断鼻梁的马仔满脸是血,状若疯魔,抄起旁边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嚎叫着朝林溪扑来!他动作虽然疯狂,但脚步虚浮,显然伤势不轻。
林溪知道硬拼必死无疑!她紧盯着对方扑来的动作,在他铁管砸下的瞬间,身体猛地向侧面一矮,一个狼狈却有效的翻滚,险险避开!铁管“哐”地一声砸在她刚才靠着的墙壁上,火星四溅!
林溪顺势滚到杂物间门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冲出去!
然而,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是闻声赶来的第三个打手!此人一脸横肉,眼神凶戾,手里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想跑?!”横肉脸狞笑一声,匕首带着风声,直刺林溪心口!又快又狠!
林溪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又因剧痛而僵硬,眼看致命的刀锋就要刺到!绝望再次攫住了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怒吼,猛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声音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让手持匕首的横肉脸动作猛地一滞!林溪也循声望去!
只见走廊尽头,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警服、身材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正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他脸色铁青,怒目圆睁,腰间的警用皮带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光。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穿着警服、但脸色发白、显得畏畏缩缩的年轻协警。
“张…张所?”横肉脸看清来人,脸上凶戾之气瞬间收敛了大半,手中的匕首也下意识地放低了一些,语气带着一丝忌惮和不解。
“王彪!你们在干什么?!持械行凶?!无法无天了吗?!”被称作张所的中年警官厉声呵斥,几步就冲到近前,目光如电般扫过杂物间内一片狼藉的景象:两个受伤哀嚎的打手,地上斑驳的血迹,还有靠在门边、脸色惨白、浑身是血、手中还攥着碎瓷片的林溪。
“张所…误会!误会!”被划伤手臂的马仔忍着痛,连忙解释,“这…这娘们是疤哥抓回来的…她…她袭警!还打伤了我们兄弟!” 他指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和旁边断鼻梁的同伴。
“袭警?”张所浓眉一挑,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过两个马仔身上那非主流的纹身和混混气质,“你们是警察吗?!穿着警服吗?!拿着警械吗?!谁给你们的权力抓人、关人、打人?!嗯?!”
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凛然正气,震得两个马仔哑口无言,不敢直视。
“张所…这…这是金老板的客人…疤哥他…”横肉脸王彪还想辩解。
“金老板的客人?”张所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靠在门边、摇摇欲坠的林溪,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这位女同志,怎么回事?你是谁?他们为什么抓你?”
林溪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出现、一身正气、明显与金大牙手下不是一路人的警官,心中瞬间燃起希望!
她强撑着身体,声音沙哑虚弱,却清晰地说道:“警官!我叫林溪!是江城市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官!我来黑石峪调查鑫源矿业金富贵(金大牙)强占林地、非法排污、暴力伤人和可能涉嫌谋杀村会计陈老师的案件!他们…他们是金大牙的打手!非法拘禁我!对我刑讯逼供!企图杀人灭口!”
“检察院的?检察官?!”张所和他身后的年轻协警都大吃一惊!两个马仔更是脸色剧变!
“胡说八道!”断鼻梁的马仔气急败坏地吼道,“张所!别听她瞎说!她…她就是个偷东西的女贼!被我们抓住了还打人!”
“闭嘴!”张所猛地转头,怒视着马仔,强大的气场瞬间将其震慑住。
他再次看向林溪,眼神变得无比凝重:“林检察官?你说你是江城市检察院的?有证件吗?”
“我的证件…被他们搜走了…”林溪喘息着,艰难地抬起血肉模糊的手腕,“但…警官…您可以去查…我的名字…林溪…江城市检察院公诉二科科长…省检察院…李曼处长…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她提到李曼,是希望引起这位警官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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