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小美和晓晓的事情,我想到邪神像的事情还没弄清,于是打算再回一次老家找刘瞎子解惑,但是偏偏这时候被人堵上了门。
胡猛是在食堂门口堵住我的。他穿着件印着周易研究会的文化衫,手里攥着把铜钱,眼神里带着三分不屑七分挑衅。
你就是周至坚?他上下打量我,听说你懂点术数?
我正端着碗炸酱面,闻言挑了挑眉:略懂。
那敢不敢比划比划?他晃了晃铜钱,梅花易数,三局两胜。
田蕊端着餐盘从旁边经过,银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周至坚,别怂啊。
我放下炸酱面,从包里摸出三枚乾隆通宝:怎么比?
胡猛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猜猜我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掐指一算,铜钱在掌心转了三圈:红色。
他冷笑:你瞎啊,我从不穿红色。
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想跟他斗卦,首先是我不擅长术数,其次这也太无聊了,输赢我都没好处。我借坡下驴正要认输,田蕊突然指着他的腰带:这不是红色吗?
胡猛低头一看,腰带确实是暗红色的。他脸色变了变:这...这不算!
怎么不算?见此情形,我也不好装怂,于是摊开手掌,三枚铜钱呈卦,离为火,火为红。你虽然没穿红衣,但离火之气已显,应在腰带上。
胡猛咬着后槽牙:这局算你赢。
这局玩大的。他从兜里掏出张彩票,猜猜今晚双色球开奖号码。
我摸着法尺沉吟:这不合规矩...
怕了?他挑衅地看着我。
田蕊突然插话:要不这样,你们各选三个号,看谁中的多。
我掏出铜钱起卦,得卦。震为雷,数为四;互卦为,艮为山,数为七;变卦为,坎为水,数为六。
4、7、6。我报出数字。
胡猛掐指一算:我选3、8、9。
当晚开奖,红球是4、7、6、12、18、23,蓝球是9。我中了三个红球,胡猛只中一个蓝球。
这不可能!他盯着彩票,我明明算准了...
我收起铜钱解释:震卦主东方,艮卦主东北,坎卦主北方。天津在华北,正应此三卦。你选的3、8、9,虽合五行,但方位不对。
胡猛脸色铁青:最后一局!
明天中午十二点,他指着食堂外的梧桐树,猜猜是晴天还是下雨。
我抬头看天,法尺在包里微微发烫:晴天。
他冷笑:我算的是雨。
第二天中午,天空湛蓝如洗。胡猛站在梧桐树下,脸色比树皮还难看。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我明明算准了要下雨...
我摸出法尺,北斗纹路泛着微光:你用的是,我用的。六爻重象,奇门重时。今日午时,星入,主晴。
“食堂的气场不对,影响我判断了。”胡猛干脆耍起赖来。“敢不敢跟我去我们社团活动室,咱们静下心来比试比试。”
我转头看向田蕊,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用下巴示意我去。于是我急忙把碗里的面条都塞嘴里了,跟着胡猛往阶梯教室走。
“兄弟,你这周易研究会是个啥组织?”我问。
胡猛白了我一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我,似乎有点嫌弃。“就是研究玄学术数的社团,在学校成立好多年了,咋的?想加入?”
“这学校也是闲,不搞科研搞玄学”我故意揶揄。
“我们这是国学,国学,国学!”胡猛连说三遍,生怕我听不懂。
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社团活动室,一排房间中,只有周易研究会在最后一间,看起来像是面临取缔一样。
胡猛推开活动室铁门时,门轴发出老旧的呻吟。夕阳透过八卦形制的窗花,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卦象,我心想这房间仪式感是挺足。
我们研究会主要研究《周易》的现世应用。胡猛扶了扶圆墨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青影,比如用六爻预测股票走势,用奇门遁甲优化课程表...
原本以为这帮人是真的闲,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活动室墙上挂着泛黄的《河图洛书》,边角用磁铁钉着几十张便利贴。我凑近细看,其中一张写着申时三刻,震位磁场异常,另一张则是图书馆四楼坤位有阴气淤积。
“你们没觉得研究课题有点大吗?国学大师都不敢预测股票。”我故意问。
胡猛没理我,而是从保险柜捧出个青铜卦盘,盘面二十八宿纹路间嵌着电子元件:这是我们的改良版揲蓍器,内置AI算法...他指尖划过北斗七星浮雕,我听见极细微的齿轮咬合声。
墙角突然传来响动,转头见个穿汉服的女生正在摆弄三枚古钱币。她手中的康熙通宝泛着诡异的铜绿,每当钱币落地,窗外的梧桐叶便无风自动。
小陶在研究鬼卦测字胡猛不动声色地挡住我的视线,把《说文解字》与卦象结合...
我假装弯腰系鞋带,瞥见那女生裙摆下露出双绣着巽卦纹的布鞋——鞋尖沾着暗红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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