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藤蔓!阿赞隆胸腔的金线突然断裂,蜈蚣群暴雨般射向藤蔓,这些是黑衣阿赞用难产妇人炼的阴物,每个都阴邪至极!
我强忍蛊毒发作的剧痛,抽出腰间法尺。法尺抹过脚边尚未愈合的伤口,沾血瞬间迸发赤芒。藤蔓袭来时,我旋身斩出半月弧光,被斩断的藤条喷出黑血,落在沼泽里竟腐蚀出点点深坑。
这空挡,马家乐趁机摸出指虎,踏罡步快速靠近,将指虎对准了侏儒脖颈:说!另一个黑衣阿赞在哪?
在你们脚下!侏儒狞笑,肚皮突然爆开,钻出三条毒蛇。几乎同时,沼泽淤泥翻涌,另一名黑衣阿赞破水而出,手中骨笛吹出刺耳鸣啸!
轰——
沼泽底部传来闷响,无数惨白手臂破泥而出。这些手臂关节反转,指尖生长着锋利骨刺,抓住我们脚踝就往淤泥里拖拽。阿赞隆的蜈蚣群瞬间被撕碎大半,腐肉碎渣溅了我满脸。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我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法尺凌空画出血符。惊雷炸响的瞬间,马家乐祭出雷法,指虎毫不客气的打在了侏儒头顶。
凄厉的惨叫声中,我猛然发现那从侏儒肚子钻出的根本不是三条毒蛇,而是一条三头毒蛇。侏儒挣扎着爬向竹楼,被阿赞隆一脚踩断脊椎,肋骨间的蜈蚣立刻钻入其七窍。
晨光未至,沼泽的瘴气愈发浓稠,腥臭扑鼻。那从淤泥中钻出的黑衣阿赞浑身裹着人皮经幡,骨笛吹出的尖啸刺得人耳膜生疼。他枯瘦如柴的手指在笛孔上翻飞,每一声笛音都让沼泽里的惨白手臂更加疯狂。
虽然并不清楚这阴童阵的运作机理,但是诡异的感觉如影随形,我和马家乐一时不敢硬上,而是躲躲闪闪找不到机会。
阿赞隆胸腔里的蜈蚣已所剩无几,马家乐眼神一凛,指虎上的雷光骤然暴涨:周至坚,我主攻,你掩护!
黑衣阿赞阴笑一声,骨笛突然变调,沼泽水面冒泡,三具泡胀的浮尸破水而出!这些尸体肚皮鼓胀如球,皮肤青紫,眼窝里爬满水蛭,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来!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我强忍喉咙和脚部的剧痛,法尺横斩,赤芒如刀,将最前一具浮尸拦腰斩断。尸身断裂处喷出黑绿色的腐液,溅在沼泽水面,作响。
马家乐趁机踏步上前,指虎雷光化作电蛇,直取黑衣阿赞咽喉。黑衣阿赞却诡异一笑,突然扯开人皮经幡——他的胸口竟嵌着一面不锈钢的镜子!
雷光击中镜面,竟被反弹回来!马家乐闷哼一声,被自己的雷法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灭墨镜!阿赞隆声音发颤,他把镜子炼成了法器,不是抹了尸油,就是吸收了亡魂的戾气,一般的法术破不了煞!
黑衣阿赞得意大笑,骨笛再响,沼泽里的阴尸手突然暴长,如毒蛇般缠住我的脚踝!尖锐的骨刺扎进皮肉,我顿时双腿发麻,险些跪倒。
危急关头,我摸出一把朱砂,混着舌尖血喷在法尺上:血煞破邪!
法尺赤芒暴涨,我反手插进沼泽!轰——血光炸裂,阴尸手如遭雷击,纷纷缩回淤泥。黑衣阿赞脸色骤变,急忙变调,可已经晚了——
马家乐从侧面突袭,指虎不再催动雷法,而是直接捅向黑衣阿赞的腰眼!噗嗤!指虎入肉,黑衣阿赞惨叫一声,骨笛脱手。
现在!马家乐暴喝。
阿赞隆狞笑着扑上来,枯爪直接插入黑衣阿赞的胸口!一声,肋骨断裂,阿赞隆的手指精准地捏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不......不要......黑衣阿赞瞳孔涣散,嘴角溢出血沫。
阿赞隆充耳不闻,五指狠狠一攥!噗——滚烫的心头血喷溅而出,被他用陶罐接住。黑衣阿赞的身体剧烈抽搐,最终软倒下去,胸口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空洞。
虽然黑衣阿赞做的事情不光彩,但道教主张恶人天收,我和马家乐实在看不了血腥场面,转身靠在沼泽边缘,让阿赞隆一个人取心头血。
当高个阿赞被取完血后,侏儒还未断气,他眼睁睁看着阿赞隆剖开他的胸膛,将心脏里的血液挤在了陶罐里,侏儒的喉咙里发出的声响,眼球凸出,死状狰狞。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沼泽重归寂静,唯有晨雾中飘来淡淡的血腥气。阿赞隆将两个装有心头血的陶罐封好,声音沙哑:快,还差一个人。
我别过脸,不敢再看那两具空洞的尸体。马家乐擦了擦指虎上的血迹,眼神复杂。
晨雾渐散,我们沿着泥泞的小路往回走。阿赞隆捧着两个装满心头血的陶罐,脚步轻快,仿佛刚才的杀戮只是寻常事。我和马家乐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突然,阿赞隆停下脚步,腐烂的兽皮下传来沙哑的声音:还差一份心头血。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村落,炊烟袅袅升起,村里有的是活人。
不行!我厉声喝止,法尺横在胸前,滥杀无辜,那我们与黑衣阿赞有什么区别?
马家乐也沉下脸:我们跟蛊王约定,只取恶人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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