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蕊马不停蹄,再次踏上旅途。火车转汽车,汽车转三轮,最后甚至搭了一段老乡的驴车,才深入吕梁山脉的褶皱之中。根据那本油印小册子上模糊的记载和沿途艰难的打探,我们终于定位到了一个可能符合描述的区域——一片几乎与世隔绝的荒僻山沟。
这里确实贫瘠荒凉,几十里不见人烟。时值深秋,山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枯黄的落叶,在山谷间打着旋,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我们租了一辆越野车,但是很多地方跟没有道路,只能沿着干涸的河床徒步深入,两岸是陡峭的土崖和乱石滩。田蕊冻得嘴唇发紫,却紧紧跟在我身边,一言不发。
寻找的过程枯燥而令人沮丧。一连两天,我们几乎踏遍了这条荒沟的每一个角落,询问了仅有的几户散居的山民,得到的都是茫然摇头。没有人听说过“玄英子”,更不知道什么“石镜派”。年代太久远了,抗战时期的事情,对于挣扎于温饱的当地人来说,或许还不如山那边新发现的一小片野枣林来得实在。
第三天下午,天空阴沉下来,飘起了冰冷的雨丝。我们的衣服很快被淋湿,又冷又累,希望也像这天气一样,一点点沉入谷底。
“老周,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田蕊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哆嗦。
我望着眼前雨幕中模糊的山峦,心头那股执念却在雨水的浇灌下愈发疯长。不能回去。回去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到那个老骗子了。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时,目光无意间扫过河床对岸一处不起眼的土崖。那崖壁被雨水打湿,颜色深暗,但在某一块区域,似乎……过于平整了?
一种莫名的直觉攫住了我。我拉起田蕊,深一脚浅一脚地蹚过冰冷的河水,来到那处土崖下。
靠近了看,那平整处更像是一块巨大的、被泥土半掩埋的青石板,形状规整得不像天然形成。我用手扒开湿冷的泥土,指尖触碰到石板上似乎有凹凸的刻痕!
“田蕊,帮忙!”我激动起来。
我们俩徒手清理着石板上的泥土和苔藓。雨水冲刷之下,石板上的刻痕逐渐清晰——那并非文字,而是一幅极其古拙、抽象的图案:中间似乎是一个圆盘,周围环绕着难以名状的波纹或火焰,透着一股苍凉神秘的气息。
这图案……我从未见过,但莫名的,感到一丝熟悉的心悸。
“这是……什么?”田蕊看着那图案,有些不安。
我摇摇头,心脏却狂跳起来。这绝不是普通山民会刻的东西!
我们继续清理,发现这石板似乎并非完全嵌入崖壁,边缘有缝隙。我试着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又沿着缝隙摸索,指尖在右下角触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碗口大小的浅凹坑。
我盯着那个凹坑,形状……似乎有些眼熟?我猛地想起什么,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枚一直带着的、刘瞎子当年救我时用过的“指路铜钱”!
大小、形状……竟有七八分相似!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将那枚古旧的铜钱按入了凹坑之中——
严丝合缝!
就在铜钱嵌入的瞬间,石板内部传来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机括转动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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