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蓬山想用这些庙产拴住我,让我成为他在津门的眼线和打手。好,我就好好“经营”这些庙产!只不过,供奉的将不再仅仅是三官大帝或各方神只,更核心的,将是我石镜派的法脉!
我要在这些庙宇的偏殿、静室,甚至不起眼的角落里,全都设立下属于我周至坚的石镜法坛!如同播种一般,将这些法坛悄然植入津门的信仰脉络之中,悄无声息地汲取着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愿力,反哺自身!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整顿庙务,巡查产业”为由,带着葛老道,开始频繁往返于天津市区与周边的蓟县、宝坻、静海等地。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如法炮制。
先让葛老道以“整合信仰资源,提升庙宇灵气”为由,清出一间静室或偏殿。然后我亲自布置,用同样的方式——血符为引,步罡咒诀为桥,强行以自身魂魄和石镜传承为坐标,接引那冥冥中一丝微弱的祖师法则,种下法坛的“种子”。
这个过程一次比一次熟练,消耗的精神力似乎也略有减少。但每一次成功设立法坛,我都能通过洞幽镜清晰地看到,一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丝线,从新生的法坛漩涡中延伸而出,遥遥指向西南王家庄的方向,与刘瞎子那庞大的法坛隐隐相连,却又保持着一种奇异的独立性。
短短一周时间,连同三官庙在内,一共七处属于我的庙产,全部悄无声息地立上了石镜法坛的神位。
一个以三官庙为核心,辐射小半个天津地区的、极其微弱却又真实存在的法坛网络,初步成型了。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三官庙的静室,盘膝坐下,再次戴上洞幽镜,引导神识飘向空中。
这一次,看到的景象让我心头一震!
只见七条极其细微的、近乎透明的能量流,如同蛛网般从不同方向汇聚而来,丝丝缕缕地注入三官庙偏殿那个最初的法坛漩涡之中!虽然每一条都微弱得可怜,但七条汇聚,竟让那漩涡肉眼可见地凝实了一丝,旋转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而西南方向,那条连接着我和刘瞎子法坛的主能量流,波动得更加明显了,甚至偶尔会出现一瞬间的黯淡,仿佛被这个新生的网络轻微地“干扰”和“分流”了其力量!
有效!真的有效!
虽然这点分流对于刘瞎子那深不可测的法坛来说,可能如同九牛一毛,但对我而言,却是从无到有的质变!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天地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丹田内那缕雷炁似乎也活跃了一丝。
更奇妙的是,透过这个初步成型的法坛网络,我似乎能极其模糊地感应到那七处庙宇周边的气息流动,香火的旺衰,甚至是一些残留的、较强的情绪碎片。
就在我沉浸于这种新奇体验时,一阵微弱却尖锐的恐慌情绪,如同细针般猛地刺入我的感知!来源是——宝坻那边刚设立法坛不久的一座小娘娘庙!
紧接着,通过那缕连接宝坻法坛的能量丝线,一阵杂乱模糊的画面和声音碎片,强行涌入我的脑海:
——昏暗的庙宇,摇曳的烛火……
——几个惊慌失措的村民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老妇人……
——“撞客!是撞客!快请葛道长!”……
——一股阴冷、带着浓郁腥气的邪异气息一闪而过……
出事了!宝坻娘娘庙那边闹邪祟了!而且似乎动静不小!
我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来得正好!
正愁没法试试这新生的法坛网络和刚刚增强的力量!也正好让葛老道——或者说,让我“周莱清”的名声,在这些新接收的庙产地界打响!
“葛老道!”我拉开静室门,对外面喊了一声。
葛老道连滚带爬地过来:“周小爷,有什么吩咐?”
“备车,去宝坻娘娘庙。”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那边好像出了点‘热闹’,我们去看看。”
葛老道一愣,显然没接到消息,但看我神色笃定,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好好!我马上安排!”
坐在赶往宝坻的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宝坻……胡猛的老家。上次去解决他家祖坟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又绕回来了。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幺蛾子。
希望别又是什么“蚀骨黑魇”之类的恶心玩意儿。
车子很快抵达了那座位于宝坻郊外的娘娘庙。庙宇不大,此刻却被闻讯赶来的村民围得水泄不通,里面传来哭喊和嘈杂的人声。
葛老道赶紧先下车,亮出身份,一边喊着“让让让让”,一边分开人群。我跟在他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庙堂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青黑,身体时不时地剧烈抽搐一下,嘴角溢出白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几个家属围在旁边,哭天抢地,惊慌失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和一种阴冷的邪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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