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吞服丹药,全力运转雷炁和石镜法坛汇聚的愿力,修复体内暗伤。丹药之力化开,如同暖流滋养着受损的经脉和内腑。愿力则如同甘露,温养着神魂。得益于之前的基础和充足的资源,伤势恢复的速度比预想的要快。
闭关期间,我并未完全与外界隔绝。我通过加密线路,联系了于娜。
“吕梁之行,险些回不来。”我开门见山,语气沉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于娜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听说你们遇到了大麻烦?董莱皓的手下全折了?”
“不止。”我将河滩地底的凶险,那上古邪物的恐怖,以及古物碎片的事情,选择性地告诉了她,隐去了岩壁刻痕和封印的具体推测,但强调了那里的极度危险和于蓬山不顾我们死活、强令再探古庙的决定。
于娜的声音有些发冷,“他派了大量人手在你们失踪后去调查,动静不小。”
“我知道,我曾暗示古庙与‘通幽古径’有关。”我沉声道,“这次我带回一些法器碎片,董莱皓说那是‘镇岳’纹,你能不能查到更具体的线索?”
于娜沉吟片刻:“我以前了解过一些散佚的地方志和杂谈,里面提到过吕梁地区在古代曾有‘镇魔’的传说,提及过某种‘山岳之纹’,但具体内容语焉不详。我需要时间进一步整理。不过……”
她话锋一转:“我查到另一个线索,或许对你有用。据说吕梁古庙在民国时期,曾有一个游方道士短暂居住过,那人似乎对阵法颇有研究,留下过一些手札。后来手札流散,有一部分可能落在了太原一个姓陈的古董商手里。你可以试着从这方面入手。”
太原?古董商?难道于娜查到了石镜派祖师爷?
真是意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必须赶在于蓬山发现之前找到手札。
“多谢,这条线索很重要。”我真诚道谢。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良久,于娜才淡淡回道:“我什么时候入伙?”
“你去查一下‘鬼箓文’!”
“周志坚,你别拿我当跳板!”于娜语气罕见有些刻薄。
我没多理会,解释道:“想入伙就听我的,别问为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曾在吕梁古庙里见过鬼箓文,虽然是本门特有的符号文字,但是刘瞎子从没有传授过我,如果再进古庙,势必需要一个懂鬼箓文的高手,而且最好是于蓬山的心腹,这时候于娜就会派上用场。
但是我怎么可能告诉于娜我的真实身份,她真要较真追问,我编不出鬼箓文合理的来源,索性这里卖个关子。以我们屡次合作来看,不怕她不听我安排。
挂了电话,我心中稍定。于娜这条线,算是暂时稳住了,而且还得到了一条可能有用的线索。
接下来的两天,我足不出户,全力疗伤和巩固修为。丹药和愿力双管齐下,效果显着。不仅伤势尽复,之前与邪物搏杀时耗损的元气也补充了回来,甚至因为经历了生死考验,雷炁反而更加凝练精纯了几分,对石镜法坛的感应和操控也似乎更加得心应手。
我反复推演着可能遇到的情况,思考着应对之策。古庙凶险,硬闯绝非良策。或许,可以借助那古物碎片?或者,从那个太原古董商入手,找到民国道士的手札?
第三天清晨,我结束闭关,状态调整至巅峰。刚打开房门,就看见董莱皓阴沉着脸站在外面,他身后跟着六名气息精悍、眼神锐利的十方堂弟子。这些弟子修为都不弱,显然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
“周师弟,休息好了吧?师父有令,即刻出发!”董莱皓语气生硬,带着一丝不耐烦。他身上的伤势似乎也恢复了不少,但眼神深处对我的忌惮和怨恨却丝毫未减。
我目光扫过那六名弟子,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显然董莱皓没少在他们面前“介绍”我。
“走吧。”我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多余废话。
我们一行八人,分乘两辆越野车,再次驶离了凌云观,朝着山西吕梁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一次,气氛远比上次更加凝重和压抑。我和董莱皓各怀鬼胎,他带来的那些弟子则是一副执行任务的冷漠面孔。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我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飞速盘算。
太原……或许,可以在路过时,找个借口停留一下?
车子一路南下,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董莱皓坐在前车,通过后视镜不时瞥向我,眼神阴鸷。他带来的那六名弟子则如同泥塑木雕,面无表情。
我心中计划已定,必须在进入吕梁山区前,想办法去一趟太原。那个姓陈的古董商手里的民国道士手札,可能是了解古庙阵法、规避风险的关键,绝不能错过。
机会很快来了。中午时分,我们在高速服务区稍作休整。我借口去洗手间,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迅速用备用的加密手机给于娜发了条信息,让她设法制造一点“小麻烦”,拖住我们车队路过太原时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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