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硅谷的晨雾裹着松针的清香,漫过英特尔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电子屏上滚动的红色公告像一道灼目的伤疤:“Q3对华芯片出口暴跌72%,营收同比下滑41%,全球裁员1.2万人。”
旋转门里,52岁的芯片架构师丽莎·陈攥着解约通知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的工位旁,HR正用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下“华国市场需求归零”的血红色箭头。
“我们为‘星链’项目研发的5纳米AI芯片,原本90%要卖给华为。”丽莎对邻座的老同事低语,声音发颤,“现在仓库里堆着十万片库存,足够填满三个足球场。”
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的会议室里,经济学家马克·李的激光笔在投影幕布上划出触目惊心的曲线:“鹰国半导体行业对华出口占比从2019年的38%跌至今年的9%。英特尔、AMD、英伟达的市值合计蒸发了2.3万亿刀元——相当于三个纽约市的年度财政预算。”
他调出英特尔俄勒冈工厂的航拍图:曾经24小时运转的无尘车间,此刻只有三分之一亮着灯。流水线上的机械臂悬在半空,像一群被抽走灵魂的钢铁巨人。“最致命的是生态链断裂。”马克敲着桌子,“华国客户过去每年采购300亿美元的EDA工具、IP核和测试设备。现在这些订单全转去了华夏的‘芯联科技’——他们的RISC-V架构芯片已兼容90%的华国生态。”
楼下咖啡厅,刚被裁员的AMD工程师汤姆盯着手机里的新闻,咖啡杯在掌心洇出深色水渍:“华夏航天宣布‘鲲鹏’飞船将搭载自研的‘星芯’碳基芯片。我们的Zen4架构CPU,永远没机会上天了。”他扯松领带,露出颈间褪色的婚戒,“上周房贷银行来电,说我连续三个月逾期,再不还钱就要收房。我女儿明年上大学……”
隔壁桌的英伟达测试工程师玛丽娅苦笑着摇头:“我们部门刚被裁掉一半人。主管说‘华国市场不重要’,可他没看见,我们的H100芯片在华售价是鹰国的五倍,利润占全年35%。”她滑动手机相册,展示女儿的芭蕾演出照,“现在要卖学区房了,可谁会买硅谷的破房子?”
三千公里外的德州平原,约翰逊农场的联合收割机停在晒谷场上,锈迹斑斑的刀片上还沾着干枯的玉米粒。农场主罗伊·约翰逊蹲在田埂上,烟卷烧到了手指都没察觉。他的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白,那是三十年蹲在玉米地里留下的印记。
“今年种了8000英亩玉米,70%要卖给华国。”他用靴子碾碎脚边的玉米穗,碎屑簌簌落在磨损的工装鞋上,“现在港口积压着120万吨存货,买方说‘要么降价30%,要么退货’。”他翻出发票本,泛黄的纸页上“对华出口占比85%”的字迹刺得人眼疼,“银行已经抽走了我的农业信贷额度,拖拉机贷款明天到期……”
农场会计老霍抱着笔记本电脑走来,镜片上蒙着层雾气:“州政府农业补贴申请被拒了。他们说‘制裁导致的损失不属于补助范围’。”他压低声音,“我还听说,隔壁县的史密斯农场昨天拉走了所有牲畜,老板说‘活不下去了’。”
罗伊突然站起来,踉跄着走向谷仓。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里面堆着小山高的玉米,有些已经发霉,散发出刺鼻的酸腐味。他抄起一根玉米棒砸向墙壁,碎屑混着灰尘簌簌落下:“我爷爷1952年在这儿种第一茬玉米,教我认节气、看墒情。现在轮到我来埋葬它了。”
当晚,当地电视台《德州之星》播出新闻:“约翰逊农场主因债务违约自杀,留下妻子和三个孩子……”镜头扫过他留在谷仓墙上的遗书,字迹歪扭却力透纸背:“对不起,我没能守住这片土地。玉米会记住,风会记住,我女儿的生日蛋糕上,再不会有农场种的草莓。”
国会山的听证会上,民主党议员玛雅·桑切斯将一沓农场破产报告摔在证人席上,红色指甲盖在纸页上留下压痕:“农业部数据显示,全美农产品对华出口损失已达480亿刀元,23个农业县申请破产保护。这就是你们要的‘制裁胜利’?”
坐在证人席的商务部长莉兹·沙利文支支吾吾:“我们正在与盟友协调……”
“协调?”玛雅提高嗓门,麦克风发出刺耳的啸叫,“欧盟已经悄悄恢复了对华半导体设备出口,樱花和南棒也在扩大农产品对华贸易!只有我们在硬扛,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她转向旁听席,“各位,你们的选区里有农场主吗?有芯片工程师吗?他们的孩子要上学,房贷要还,你们还要继续这场没有赢家的战争吗?”
硅谷的科技公司CEO们也在行动。英伟达创始人老黄联合12家半导体企业致信白宫,信纸抬头是烫金的“致鹰国人民的公开信”:“继续制裁华国,将导致鹰国失去未来十年的科技主导权。华国市场不可替代,技术封锁只会加速他们的自主创新——而我们,将成为最大的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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