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特区的暴雨下了整夜。地下三十层的鹰宫会议室里，冷白色的LED灯将金属墙面照得泛着寒光。
椭圆形会议桌中间，投影屏正循环播放着两段画面：一段是“尼米兹”号航母编队驶离南海时的狼狈尾迹，另一段是华国“东方超环”基地的实时监控——环形真空室里，1.2亿摄氏度的等离子体正稳定燃烧。
鹰国总统柯林斯·哈珀的指节抵着眉心，指缝间漏出几缕灰白发丝。他刚结束与国防部长的视频会议。武力压迫没有任何作用。
更糟的是，卫星捕捉到华国基地的等离子体约束实验，时间突破1000小时，他们要商用化了。
“商……用化？”副总统的声音发颤，“那意味着他们能大规模生产聚变电站？我们的页岩油、天然气……”
“意味着我们的能源霸权，”柯林斯打断他，声音沙哑，“从今天起，成了历史。”
会议桌旁的电子屏突然弹出新闻快讯：“华国‘东方超环’实现1000小时连续稳定运行，全球首个商用聚变电站进入倒计时。”
柯林斯盯着投影里的等离子体光团。那团蓝白色的火，像极了三年前他在竞选演讲里嘲笑的“华国永动机幻想”。如今，幻想成了真，而他的航母编队成了逃兵。
这时，助理递来平板：“先生，前大统领刚刚发了推特。”
屏幕上，前总统账号跳出一条新动态，配着张模糊的实验室照片：“华国的科技突破？早在我意料之中！没人比我更懂他们——《战神》这款游戏，我从XXXX年就在玩。他们的‘时间折叠’技术，根本是我当年给游戏公司提的创意！他们偷了我的灵感，现在反咬一口！”
会议室炸开了锅。
“疯子！”有议员拍桌，“他为了连任，什么疯话都敢说！”
“等等。”玛丽·特纳突然抬头，“他的话里有漏洞——‘战神’系统的底层算法，确实和XXXX年月辉王国那款科幻游戏的代码结构高度相似。”
柯林斯眯起眼。他想起三年前竞选，朗普在电视辩论里侃侃而谈：“未来的战争，拼的是算力！华国人在月辉王国的游戏里藏着大招，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输了！”当时所有人当他是在甩锅，现在看来……
“调取XXXX年《战神》的开发日志。”柯林斯对技术顾问下令，“重点查游戏公司的资金流向，有没有华国资本介入。”
玛丽·特纳补充：“还有，分析他的推特发布时间——他选在我们航母失败的节点发这条，要么是落井下石，要么……”
“要么他真的知道些什么。”柯林斯接过话，手指重重敲在平板上。前统领账号头像在屏幕上泛着冷光，配文下的点赞数正在疯涨，评论区挤满“王又来蹭热度”“疯老头胡说八道”的嘲讽。
会议室陷入沉默。柯林斯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下方雨幕中的大楼。他曾以为，只要打压他们的芯片、封锁稀土，就能拖慢他们的脚步。但现在，华国用月辉王国的一款“游戏”里的灵感，造出了能改写能源格局的聚变堆。
“总统先生。”玛丽·特纳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他的推特，可能不是疯话。”
“你疯了？”奥布莱恩反驳，“那家伙连‘COVID-19是骗局’都说得出口！”
“但他对科技的嗅觉向来准。”玛丽调出一份加密文件，“XXXX年，他以个人名义投资了一家名为‘量子娱乐’的小公司，这家公司的核心技术团队，后来全被月辉王国‘战神’项目挖走了。”
柯林斯猛地转身。雨滴在落地窗上蜿蜒成河，像极了他此刻的思绪。他想起卸任前，在办公室里拍着他的肩：“小心月辉王国的游戏公司，他们在养一头吞金兽。”当时他只当是政治作秀，现在才明白，那老头或许真的看到了未来。
深夜的会议室，柯林斯独自坐在椭圆桌前。投影屏上，“东方超环”的等离子体仍在稳定燃烧，旁边的实时数据不断跳动：“商用电站首期工程启动，年发电量100亿度，覆盖长三角地区……”
他的手机震动，是竞选团队的消息：“最新民调，您对能源政策的支持率跌至28%。”
柯林斯苦笑。他想起四年前的就职演说：“我要让国家再次伟大！”如今，伟大成了泡影，而他成了困在时间里的困兽——华国的“战神”用十年走完了别人的百年路，都成了这场科技竞赛的注脚。
窗外，华盛顿的雨还在下。柯林斯伸手触碰投影屏上的等离子体光团，指尖穿过冰冷的蓝光。他想起了推特里的那句话：“他们偷了我的灵感。”或许，真正的“灵感”从来不在游戏里，而在那些不肯放弃的科研人员，在那些被折叠的时间里，在一个国家不甘落后的执念中。
柯林斯的指节重重砸在椭圆桌上，金属撞击声惊得情报总监玛丽·特纳抬了抬眉。“既然华国能从《战神》里榨出科技，我们鹰国区为什么不行？”他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烦躁，“把游戏公司的人找来！我要知道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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