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走了一步：“所以是的，我对你有兴趣。不是作为观察使对观察对象的兴趣，是作为……研究者对特殊样本的兴趣。”
文心竹挑眉：“样本？”
“比喻。”观察使说，“我想知道，你这种平衡能维持多久。在你推动的这场红尘仙域实验里，当压力越来越大，当冲突越来越激烈，当需要在‘疯’和‘稳’之间做选择时——你会怎么选？”
她又向前一步，距离文心竹只剩两米：“以及，你的队友，会怎么对待你的选择？”
巷子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滞，夕阳的光线在墙壁上缓慢移动，爬过斑驳的砖缝，爬过枯黄的藤蔓，最终落在文心竹手中的桃木葫芦上。葫芦表面粗糙的平安符刻痕，在光线里投下深深的阴影。
文心竹低头看了看葫芦，又抬头看向观察使，然后她笑了，笑得眼睛弯弯，笑得毫无阴霾。
“您这个问题，其实我有答案。”她说，“但我不告诉您。想知道的话——自己看呗。反正您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她把葫芦塞进口袋，拍拍手，转身朝巷子深处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冲观察使挥挥手：“对了，别跟太紧。我接下来要去吃火锅，一个人。您要还跟着，我就当您想请客了。”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在巷子拐角处消失。观察使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巷子，良久没有动。
然后，她抬起手，展开竹简，用那支白玉毛笔在最新的记录下方，缓缓写下一行字：补充观察——目标文心竹，其“疯批”表象下，藏有高度敏锐的洞察力与近乎本能的边界感。
此人或为仙域最大变数——笔尖悬停，墨迹在竹简上晕开一个小点。
她最终落笔，补上后半句：——亦或，最大惊喜。
写完，她收起竹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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