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这就开始。”阎阜贵整了整衣领,往年春节前都要开大会,今年拖到现在才办。
如今壹大爷贰大爷都不管事了,就剩我这个叁大爷。”
头一件,写春联要破四旧。
去年大伙都看见了,福如东海这类老词都得改。
这事还得我来,老规矩,我出笔墨你们备纸。
作为院里唯一的大爷,这回我破例不收钱。”
哎呦,叁大爷今儿个可真够意思!底下响起零星的应和声。
屋里,于海棠贴着何雨柱耳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等着瞧,准有下文。”
果不其然,阎阜贵紧接着说:不过呢,写对子可是费脑筋的活儿。
副食本上不是能买花生瓜子了?大伙要是觉得过意不去......
于海棠捂嘴直乐:又被你料着了,这铁算盘哪会做赔本买卖。”
随他折腾去,何雨柱满不在乎,晚上你们先吃,我得去大领导家一趟。”
知道啦,有幸福帮着张罗呢。
你的手艺她可学了不少。”
这会开得实在没劲,尽是些车轱辘话。
最后阎阜贵实在没词了,只得宣布散会。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直奔大领导家。
寒暄过后,领导夫人叹道:柱子啊,如今才看清世情冷暖。
从前那些人上赶着巴结,现在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您别往心里去,人走茶凉是常理。
再说您从前什么身份,现在当老百姓不习惯也正常。”
早适应了!这趟出门反倒觉得舒坦,你给的菜谱我都琢磨透了,连老领导都夸我手艺见长呢。”
这就对了!等将来退休,我也要踏遍青山绿水。”
多走动确实好,我这偏头疼、高血压全好了,睡觉也踏实。”
您能想开就好。
得,我给您二位做饭去。”
别忙,领导夫人拦住他,今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看学了你几成。”
大领导也笑道:让她忙活吧,闲着反倒爱胡思乱想。
你陪我唠唠,老杨最近咋样?
得嘞,那我就不客气了!
提起杨厂长,何雨柱接话道:老样子,在厂里扫厕所呢,好在没人难为他。”
李怀德那小子作风不正的传闻一直没断过,只要能抓到把柄,我就能让老杨官复原职。”大领导说道。
何雨柱略一思忖:这事儿轧钢厂人尽皆知,我想法子帮杨厂长一把。”
别勉强。”
嗨,这有啥。
杨厂长从前待我不薄,虽说我现在不在红星轧钢厂了,这事儿包我身上。”
这一年秦淮茹算是尝尽了世态炎凉。
看着三个孩子面黄肌瘦,她急得满嘴燎泡。
连向来刻薄的贾张氏都转了性——只要能让家里吃香喝辣,儿媳妇在外头怎么折腾她都装看不见。
腊月二十九清早,棒梗瞅着桌上的窝头咸菜直撇嘴:妈,这都过年了,咱家连口肉都吃不上?
谁不想吃肉?可咱家就靠我那点工资......秦淮茹系上围巾叹气,妈还得赶去厂里加班,你们凑合吃吧。”
自打跟易中海搭伙过日子,秦淮茹早就不在乎闲言碎语。
可她心思压根不在学技术上,这些年工资始终卡在二十七块五。
轧钢厂里,心不在焉的秦淮茹迎面撞上李怀德。
哟,秦师傅这么卖力?李怀德笑得意味深长。
再卖力不也拿这点死工资?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连孩子都快养不活了。”
李怀德四下张望压低声音:要不......去我办公室聊聊?
明知是龙潭虎穴,走投无路的秦淮茹还是跟了上去。
想不想调去食堂?李怀德一句话就戳中她软肋。
食堂活轻省,还能往家捎剩菜......
当夜贾张氏盯着儿媳妇拎回来的猪肉直咽口水,嘴上却嘟囔:这肉来路不正......
年三十这天,何雨柱带着全家躲到新宅子吃团圆饭。
易中海家倒是冷清,聋老太太嚼着饺子念叨:柱子现在眼里只有自己小家喽。”
院里,许大茂凑到洗碗的秦淮茹跟前:今年这年过得憋屈吧?
关你屁事!
嘿!一个一级工还挺横?许大茂阴阳怪气道,当初要不是你......
秦淮茹地将抹布摔在桌上: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秦淮茹转身进屋后,许大茂站在原地直挠后脑勺。
掂大勺?她这是要去食堂工作?
现在厂里可是李怀德当家,能调动岗位的也只有他。
看来这秦淮茹是攀上李怀德这棵大树了。
许大茂这一年没少往李怀德办公室跑,想谋个升职机会,可每次都被再等等搪塞过去。
现在倒好,秦淮茹八成又爬上李怀德的床了。
要是再吹吹枕边风,自己这辈子怕是只能当个放映员了。
好你个秦淮茹,以为傍上李怀德我就拿你没办法?让你见识见识我许大茂的本事!
许大茂确实机灵,从只言片语就猜出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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