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稍显犹豫,他慢条斯理开口:王家媳妇得了癌症,男人打三份工养家,从没喊过活不下去。
你顶岗这么多年还是一级钳工,连傻子都能升二级了。”
整天卖惨装可怜,活该过成这样!
这番话像冷水浇进油锅。
呸!差点又被这狐狸精骗了!
几年不晋级,分明在混日子!
把全院当傻子耍呢!
赶出去!别坏了我们院名声!
群情激愤,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
贾家人面如土色。
贾张氏疼得晕死过去。
贾东旭扯着嗓子骂媳妇:丧门星!肯定在外头勾野汉子!不然能穷成这样?
他想撇清关系——自己瘫在床上,要是被赶出门,这个冬天怕是熬不过去。
秦淮茹面色惨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四周的指责声像刀子般扎进心里,最痛的是丈夫竟在背后捅刀。
她双唇颤抖,肩膀不住地战栗。
平日里横冲直撞的棒梗此刻缩在母亲身后,小脸煞白。
全院人的怒目而视让他像被雨淋湿的雏鸟,抖得站不稳。
大伙儿听我——
蠢货!老娘 ** 你!
傻柱刚张开嘴,聋老太太的枣木拐杖已带着风声劈来。
他抱头鼠窜,后脑勺 ** 辣地疼。
老太太追着打,眼里喷着火。
这愣头青简直瞎了眼,楚厂长三两句话就让贾家现了原形,这傻子还敢往前凑?
楚修冷眼旁观。
收拾这种蠢货?他嫌脏了手。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到底是个深闺妇人,把个厨子当块宝。
围观人群默契地让出场地。
一大爷攥紧的拳头藏在袖子里,许大茂后槽牙咬得咯吱响——要不是这老太婆碍事......
秦淮茹突然扑通跪地:都是我的错!可这主意是傻柱出的啊!眼泪说来就来,她把脸埋进掌心,却在指缝里偷瞄众人反应。
对不住了柱子哥,总得有人当垫背的。
拐杖哐当落地。
傻柱像被雷劈中,呆呆望着这个他掏心掏肺对待的女人。
胸口疼得喘不过气,可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揭穿她的谎言。
楚修的军靴正中傻柱肚子。
身影划过半空,重重砸在石板地上。
当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来时,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柱竟抖如筛糠:明、明白了......
老太太举到半空的拐杖僵住了。
她从未见过傻柱这般模样,仿佛见了 ** 的小鬼。
正要呵斥,却对上楚修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脊陡然窜起一股寒意。
聋老太太猛地打了个寒颤,踉跄后退时差点跌坐在地,那双眼睛里的凶光让她骨髓发凉,仿佛死神就站在面前。
她死死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凝滞了。
院里的居民都看呆了。
谁也没料到平日里横着走的傻柱,此刻在楚修面前竟像被抽了脊梁骨,哆嗦得连头都不敢抬。
缺德带冒烟的!这损招亏他想得出来!
明摆着要人命啊,比贾家还黑心!
往日装得老实,原来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议论声里混着吐唾沫的声响。
众人盯着傻柱那副怂样,想起他从前耀武扬威的嘴脸,更觉恶心。
一大爷摸着下巴暗笑,这刺头总算碰上了克星。
楚修三两句话就把贾家推进火坑的本事,让他后脖颈直发凉。
二大爷搓着手盘算:得赶紧抱紧这条金大腿。
眼瞅着复职在即,全轧钢厂能压住李副厂长的,怕也只有这位小爷了。
我长大要当楚修哥新娘子!阎解娣脆生生的宣言惹得全家哄笑。
三大爷揉着小女儿脑袋打趣:那可得先把算盘打得比你爹还精。”谁都没注意女孩眼底闪过的执拗。
许大茂可算逮着机会,冲着傻柱阴阳怪气:哎呦喂,这不是院里的霸王吗?怎么跟丧家犬似的?见对方连屁都不敢放,他笑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当年被揍的仇,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
人群突然炸开锅:
贾家这是把傻柱当替死鬼啊!
刚差点又被那寡妇带沟里!
往后可不敢沾他家的边儿......
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爬。
大伙儿不约而同退开几步,仿佛贾家人身上带着瘟疫。
秦淮茹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声中,秦淮茹只觉得心力交瘁。
许大茂的意外搅局让她功败垂成,恨得牙痒痒。
或许自己真是个扫把星?
虽然让傻柱顶了罪,转移了部分矛盾,但贾家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往后在这院里怕是再难立足,更别指望街坊邻居帮衬。
可事到如今也别无选择——不牺牲傻柱就要被扫地出门,好歹现在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至于傻柱这个色胚,成天用那种眼神偷瞄自己。
厂里那么多男工友,她太清楚这种目光意味着什么。
不就是图自己这副皮囊么?这种男人她见多了,根本不值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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