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月仪准时醒来。甫一动弹,便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尤其是腰腿处,酸软得厉害。
她微微蹙起秀眉,侧过头,看向身旁犹在沉睡的沈彦之。
晨光熹微透过纱帐,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
想到昨夜这人的不知餍足和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痴缠,陈月仪心头又羞又恼,忍不住伸出纤指,泄愤似的轻轻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
指尖传来温热紧实的触感,她心中那份因身体不适而生出的些微怨气里,悄然混杂了一丝隐秘的得意。
这个男人,是大周朝说一不二的帝王,是执掌天下生杀予夺的君主,可此刻在她身边酣睡,会因为她的轻轻一碰而醒来,会因为她的一句抱怨而紧张讨好。
这种将至高权力掌控在无形之中的感觉,远比任何珠宝华服都更让她心旌摇曳。
沈彦之睡眠向来警醒,被她这么一碰,立刻醒了过来。
睁开眼,便对上了她带着几分委屈和嗔怪的眸子。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中迅速漾开温柔的笑意,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捞进怀里,嗓音带着刚醒时的慵懒沙哑:“怎么了?谁吵醒你了?”
陈月仪被他圈在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热,那股子“兴师问罪”的气势莫名弱了几分,但身上的酸痛感却更清晰了。
她撅了撅嘴,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和明显的抱怨:“陛下还好意思问……臣妾浑身都疼,像是散了架似的,起都起不来了。”
她说着,还故意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把脸埋在他颈窝,小声嘟囔:“都怪陛下……”
这般娇弱又依赖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端庄持重的皇后仪态,分明就是个向夫君撒娇的小女子。
沈彦之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更多的却是被依赖的满足感。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手臂收得更紧,大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轻不重地揉按着,语气宠溺得能滴出蜜来:“是是是,都怪朕,是朕不好,昨晚不知轻重,累着朕的仪儿了。”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恰到好处,揉在酸软的腰上,带来一阵舒适的缓解。
陈月仪舒服地眯起了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咪,却还是不忘娇声指控:“陛下就知道说好听的哄人……明明说了最后一次,结果……结果……”
后面的话她羞于说出口,只是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下巴。
她享受着此刻他全然的关注与呵护,心中清明如镜。
自己这番娇嗔作态,三分是真酸痛,七分是刻意为之。她需要让他看到她的“委屈”,需要让他因为这份“委屈”而更加怜惜她、补偿她。
她深谙如何拨动这个男人的心弦,如何让他更加沉溺于自己。
沈彦之被她这小孩子般的举动逗得朗声大笑,忍不住低头去寻她的唇,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不给亲!”
陈月仪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陛下说话不算话。”
“好好好,不亲不亲。”
沈彦之从善如流,只是那在她腰间揉按的手却越发温柔,带着十足的讨好意味,“那朕给皇后娘娘赔罪,这样揉揉可好受些?要不朕传太医来看看?”
“不要传太医!”
陈月仪立刻抬头,脸颊绯红,“这……这怎么好意思让太医知道……” 那模样,又羞又急,灵动极了。
沈彦之爱极了她这般鲜活娇俏的模样,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点头:“皇后说的是,是朕考虑不周。”
他手下不停,继续为她按摩,一边柔声问,“那朕今日休朝半天,专门陪着皇后,给皇后当牛做马,任凭皇后差遣,如何?”
陈月仪被他这话逗得噗嗤一笑,终于绷不住了,抬眼睨他:“陛下尽会哄人,前朝那么多大事等着陛下,哪能真告假。”
“为了皇后,朕甘之如饴。”
沈彦之见她笑了,心头一松,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那你说,要朕如何赔罪,你才肯消气?”
陈月仪眼珠转了转,带着几分狡黠:“那……陛下今日得喂臣妾用早膳!”
“就这?”沈彦之挑眉。
“还有,”陈月仪得寸进尺,“晚膳臣妾想吃陛下亲手剥的虾!”
“好,朕给你剥,剥一整盘。”
沈彦之毫不犹豫地应下。
“还有……”陈月仪拖长了语调,看着他。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朕都答应。”
沈彦之此刻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哪里会拒绝。
陈月仪却忽然抿唇笑了,摇了摇头,重新窝回他怀里,声音变得柔软:“没有了。只要陛下一直这样陪着臣妾,就好了。”
她懂得见好就收,懂得在索取之后给予温情。
这种恰到好处的“懂事”,往往比一味索取更能牢牢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尤其是一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帝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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